“大爷,你,你……”尤氏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震惊的看着丈夫,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什么啊!”向高鼎着急,“这可是咱们的祖宅,怎么能卖了?什么大夫这么过分?”
“是我这个大夫。”
向云疏有条不紊从他身上取下银针,“你问问他们,这钱花得值不值。”
向高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了看她,然后看向父母和妻子:“你们真的把宅子当诊费给她了?”
孙氏捂着嘴,颤抖着说:“儿啊,你能动了?”
“什么?”
“你坐起来了!”
“啊?”向高鼎低头看看自己,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坐在床上。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的脖子以下都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别说坐起来,就是别人拿刀砍他以下,他都不会觉得疼。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那么几根银针在他身上一扎,他竟然就坐起来了!
不仅坐起来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
他抬起手,放到眼前,怔怔看着。
“儿子,你下床走走看?”孙氏激动的说。
“那还不行。”向云疏说,“治疗要分三次,这只是一个疗程,我给你们开个方子,照着方子吃,三天后我再给他做第二次治疗。”
尤氏连忙问:“三次之后,大爷就能痊愈吗?”
“怎么,不信我?”
“不,不不,我信,我信!”
事实就在眼前,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丈夫,此时已经坐起来了,她怎么可能不信呢!
向云疏把所有银针取下,一一放在火上烧过,然后仔细收回到羊皮卷里,又拿出一张纸递给尤氏:“这是药方。”
“已经写好了?”
“来之前写的。”
“您还没有看到大爷,就能确定这方子能对症?”尤氏震惊。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可不会做。”向云疏淡道,“荣昌伯爵爷,实在太遗憾了,您失去了拿回祖宅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