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
福儿没想到门里面根本没上栓,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就扑倒在了四六小院的青石砖地面上。
院门大敞。
清静简朴的院子里,晚风拂来。
槐树下,石桌上,摆着一盏油灯。
石桌两边分别坐着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以及一个穿着蓝色太监服的太监,在他们面前,摆着一副棋盘。
听到巨响,他们同时看过来。
福儿的嘴巴磕到地上,满嘴血。
“门又没锁,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向云疏温和说,“我屋里有伤药,要不要?”
福儿捂着嘴爬起来,一声不吭站到一边。
“你们在干什么?”谢渊负手立在门外。
“下棋啊。”向云疏举起一粒黑子,“太热了,睡不着,闲着无聊,找叶公公下一盘棋。”
福儿捂着嘴叫:“你撒谎!叶七根本就不会下围棋!”
叶七看她一眼,站了起来,躬身给太子行礼,然后静静站到一边。
向云疏笑道:“谁说我们下的是围棋?这是五子棋啊。哎,叶公公,不好意思,我又赢了。连成一串了。”
福儿定睛一看,果然是五子棋。
谢渊问:“向侧妃,这就是你说的捉奸?”
向风瑶疾步走过来,先瞪了眼福儿,然后才说:“谁知道来之前,他们做什么呢!”
向云疏笑道:“向侧妃希望我们做什么?”
“你们俩行事不轨,福儿亲眼所见!”
“向侧妃,奴才是个阉人。”叶七轻声提醒。
“你闭嘴!”向风瑶喝道,“阉人就不是人吗?就不能跟女人私通了吗?”
叶七:“……”
他竟然无言以对。
“向侧妃,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先别急。”向云疏朝一边努了努鼻子,“你送来的那碗放了劣质春药的人参汤,我没喝呢。”
向风瑶一下子急了:“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劣质春药,我听都没听说过!”
“那就找太医来看嘛。”
“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就算汤里有什么,难道不能是你自己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