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十二章 族比前的收获（第1页）

当那瑰丽的六角花瓣，如柳絮芦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之时，落龙的冬季终于宣布抵达，寒风呼啸，落龙一带在不知不觉之中，便被着黛色的苍穹强行套上了一层银装，到处充满了一股冬季的严寒之意。然而这似乎并没有减少小镇之上人们的热情。老人们龟缩在屋中，烤着炙红的炉火，却偏偏将窗户打开，欣赏着屋檐上那水晶般的冰笋，带着笑意，幻想着来年丰收的喜庆。斜长的街道小巷之中，成群的孩童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踩着积雪，相互逐闹。年关将至，小镇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种节日所必须的气氛。就连莫家今年也挂起了大红灯笼，这可是莫家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安心地享受着这种快乐。然而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他就是莫恨。拳影重重，带动着积雪漫天飞舞。“大哥，你能不能休息一天，你也不怕把自己累出毛病来！”石头舔了一口糖葫芦，嘟着嘴幽怨地说道。“明天就是家族内比，那还有时间休息！”莫恨不理会石头的埋怨，继续挥舞着拳头。“对呀，就是因为明天要比试，所以你今天就更应该休息，养足精神嘛，呵呵呵”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就连大叔都说了，以你现在的实力，在莫家青年一辈之中，肯定能进前三！”莫恨知道，石头所指的大叔，正是自己的父亲，在得知自己初步掌握天地之势时，莫天下像看妖孽一般地盯着莫恨，然后便大笑着丢下了那句话。“呵呵，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莫恨缓缓地收拳，似笑非笑地盯着石头，心中却暗自想到，“如今我已经将第四星境稳固，摧山拳以略有小成，要想在族比之前再次突破，恐怕不可能了，即使这样，冠军我必要拿下！”似乎被说中了心思，石头狠狠地咬下一颗糖葫芦，满不在意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心思，我这是关心你，懂不？”“哎呀呀，没想到小石头还会关心人呀，那好，听你的休息！”莫恨打趣地说道，转了转眼珠，便向家走去。“等等，大哥你这是去哪呀？”来不及嚼动嘴中的糖葫芦，石头连忙阻止道。“回家睡觉休息呀，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嘛！”莫恨笑着说道。“可是，可是，休息不一定要睡觉呀！”石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不睡觉难道在这看风景呀？”莫恨扑哧一笑，他早就看出了石头的心思，无非是年关将至，镇上热闹非凡，这孩子早就想去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人陪，于是这几天来，天天跟在自己身边转。“其实，我觉得你呢，可以去散散心，心情舒畅了，明天才能更好的发挥呀！呵呵呵……”石头羞赧地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想去镇上，还便什么理由说让我休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娘们似的！”莫恨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狠狠地奚落了石头一番。“你才像娘们呢！”石头不可否认地反击道。“行了，难得我们兄弟两逛一次，你还在等什么呢？”莫恨一边说着，一边向家中走去。“可是你走错了！”石头大声喊道。“难道你打算我们两身无分文就这样去，到时候可买不起糖葫芦哦！”莫恨脚下不停笑着应道……小镇的街道不是很长，听着不绝于耳的叫卖嬉闹之声，莫恨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自从得知家族覆灭与自己有关之后，莫恨几乎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都快忘记了这种欢快的心情是怎样的了，然而今天找回了久违的感觉，这一切虽是短暂，但莫恨心中还是对石头泛起了一丝感激之情。莫恨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右肩背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弓，左肩抗着一捆糖葫芦正优哉游哉的石头，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这种吃法也不怕把自己撑到！”“你管！”石头赏了莫恨一个白眼，继续舔动着。“我才懒得管你呢”莫恨双手抱于脑海，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听说留仙楼的红烧狼肉似乎很美味呀，只怕到时有人要吃不下了，呵呵呵……”石头一听不由愣住了，原打算趁着年关出来，好好地将糖葫芦吃个够，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的口福，想起那诱人的红烧狼肉，石头的喉咙不由蠕动了一番，没好气地说道，“大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什么？我不厚道”莫恨哭笑不得，“我又没让你吃那么多，自己嘴馋，还怨别人。”石头继续鄙视了他一眼，随即笑着将插满糖葫芦的竹篙柱在地上，指着不远处这在玩雪的一群小孩，大声说道，“你们过来，只要叫我一声老大，我就给糖葫芦给你们吃！”……留仙楼，玄石镇上最好的酒楼，此刻座无虚席，酒令划拳之声，充斥了整条街道。莫恨带着石头，在二楼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细细品尝起这座酒楼最出名的一道菜——红烧狼肉。“的确不错”莫恨慢慢嚼动着嘴，看着那油亮暗红的狼肉，心中不由自语道，“入口即化，将狼肉的韧性几乎完全除去，而且肥而不腻，更带有一丝美酒的芳醇，果然是一美味！”而一旁的石头却不像莫恨一般细细品尝，双手舞动，风卷残云，生怕少吃了一块。这然莫恨不禁莞尔。“兄弟，听说器阁有新来了一批武器，品质似乎不错，不如等吃完去逛逛！”“好是好，可惜就是太贵了，只是兄弟我囊中羞涩呀！”“饱饱眼福也好呀！”隔桌的两名武者地交谈，落入了莫恨的耳中，不由勾起了莫恨的兴趣，于是转过身对着二人抱拳微笑地问道，“不知二位所说的器阁坐落在何处？”听见有人突然插话，二人不由抬起头，皆露出吃惊之色，其中一位青衣更是叫道，“居然连器阁都不知道，一看便知道是山里来的土包子！”莫恨也不生气，依旧微笑地看着二人。“嗳！兄弟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应互相尊重，何来贵贱之分呢！”其中一人略带不满地说道。“切——”青衣男子甚是不屑，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窗外说道，“就在这街道的尽头！”“谢谢二位之路。”莫恨抱拳说道，对刚才为自己辩解的那位男子，更是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器阁不是很大，但却是着小镇上唯一出售兵器铠甲的店铺，所以在这小镇上几乎无人不知，只是莫恨二人很少出门，所以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莫恨二人顺着刚才男子所指，很快便找到了器阁，刚一跨进门，便有个店小二满脸媚笑地迎了上来唱道，“客官，里面请，小店刀枪剑棍，钢甲皮革，应有尽有，不知二位想选些什么？”“扑哧——”石头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大哥，这店小二太有意思了！”莫恨微微一笑，未理会石头，对小二说道，“我自己随便看看，若有需要，我会喊你的。”“好嘞，那客官请随意！”店小二对二人鞠了个身，便退了下来。二人便不在多话，四处闲逛起来，片刻之后，莫恨不由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那店小二果然说的没错，店虽小，可是种类倒也齐全，就是品质过于一般了！”两人逛了一会便了无生趣，正准备转身离开，一双乌黑色的拳套不由引起了莫恨的注意，只是这拳套摆放的位置太过于不起眼，所以二人一直没发现，但不知为何，这双拳套深深地引起了莫恨的兴趣。“小二”不作细想，莫恨便张嘴喊道。“来嘞，客官，你有什么需要？”小二恭敬地问道。莫恨指了指那放在角落中的拳套，问道“这个拳套怎么卖？”“这个？”店小二不由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客官，小店好的拳套有的是，不若您在看看其他的怎么样？”“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大哥说要这拳套，你买便是了，那有这么多话！”石头不满地说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拳套是一猎户转卖与小店的，摆在这里也有几年了一直没人过问，连价格都没有，当初要不是掌柜看那猎户过于贫苦，小店也懒得收下！”店小二解释道。石头听完店小二的解释，不由转头细细打量起那副乌黑的拳套。拳套很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通体乌黑，带有一道道裂纹，虽然不是很深，但看起来随时会散架一般，而且最可气的是，护背与手颈之处居然被挖出一个小圆洞，想来应该是以前镶嵌的某样东西被人挖走了。总体看来，这副拳台也的确上不了台面。“大哥，要不我们挑点别的？”石头也忍不住试探地问道。莫恨盯着拳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着拳套与自己似乎有着某种联系，“不，我就选它！”莫恨坚决地说道。店小二不由露出为难之色，“既然如此，我这就去问问掌柜它的价格！”说完店小二便转身向柜台走去……与掌柜一番细语之后，店小二走至莫恨二人跟前，“掌柜说了，若是二位在本店一次性消费一月石，本店免费送予二位！”“一月石？抢钱呀你们！”石头听小二说完，不由嚷道。在这个大陆上，流通的货币，最低值的是铜币，之后便是星辰银、月石以及阳金，而一百铜币便等于一星辰银。依次类推，一月石便是一百星辰银，这足够一个普通的猎户家庭用上好几年了，那怪石头有如此大的反应。店小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掌柜说的，小的也没办法呀！”莫恨笑了笑，心中却暗道这掌柜的经营手段的高明，“行，就一月石！”莫恨爽快地说道，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形如月牙的玉石便要给店小二，而就在这时，一阵讨价还价之声，打断了三人之间的交易。莫恨举目望去，赫然是刚才留仙楼中所遇的二人，此刻二人正在为一把青钢刀而争论不休，握刀的正是刚才说武者无贵贱之人。“小二，那是怎么回事？”莫恨问道。“你说他们呀，喏，那个拿刀的想买那把刀，只是价格让他们难以接受！”店小二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事情，一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所以完全不在意。“那把刀多少钱？”莫恨问道。店小二似乎听出了什么，连忙笑嘻嘻地说道，“不多，也就一月石！”“好，我提他付下了，这拳套我也拿走！”莫恨说着，便将月石递于店小二手中，拿起拳套便向门外走去。“好嘞，客官你慢走”笑嘻嘻地送走莫恨二人，店小二转身扯开嗓子嚷道，“那个谁？你的刀已经有人替你给钱了，拿着刀快走吧！”“有人给钱了？”拿刀男子不由一愣，转而连忙问道，“是谁？”“喏，就是那两位公子！”店小二朝门外噜噜嘴，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说道。顺着店小二所指，拿刀之人抬头望去，越发觉得此人背影好像见过，于是不作停留，提刀便冲了出去，倒是让周围人吓得连忙侧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