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规则,最开始的阶段每个势力的归仙强者都能参加,但是一旦参加的人在谁手中落败一次,无论败于何人之手,都失去参与争夺天之印归属的资格,如今在绝望峰上拥有不败战绩的寥寥无几,只打过一场的白衣算一个,从无败绩的澹台风流算一个。大荒中归仙之境的强者本就是凤毛麟角,经历过绝望峰长时间的角逐,淘汰掉很多之后,剩下的有资格争夺天之印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十日之后,决定天之印的归属。”就在绝望峰上的人,各自讨论着各自的话题时,天空中突然来传来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出,那就是玄墨的声音。“羽王,我们该出发了。”无双城中,得知天之印即将有所归属的令狐飞,在一航真人的建议下并没有带人早早的前往绝望峰,一则绝望峰如今是赫连妖儿的地盘,目前夏朝和血誓军还处于敌对的状态,二则夏朝争夺天之印的本钱已经失去,本来拥有镇天神器的令狐飞,毫无疑问能够和澹台风流一争高下。“如果荒古世家拿到天之印,我夏朝该何去何从。”经历过白龙事件后,因为诛杀灵龙镇天神器离令狐飞而去,这也让令狐飞失去对天之印的争夺,唯一的期望,就只能放在白衣身上,天之印关系重大,说可以影响夏朝的根基也不为过,一旦荒古世界的人在天域中得到太多的资源,必然会让血誓军实力大涨,到时候天下生灵涂炭在所难免。“那白衣不是说要带领我夏朝高手前往天域吗?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羽王何必担忧,当今之际只以羽王身份,见证绝望峰盛会,向天下宣告羽王的威名。”身份到了一定地位,令狐飞无论如何已经是不允许去参加武道大会,但是去如此盛会露个脸还是有必要的,向所有势力宣告王位正统绝望峰绝对是必要的选择。羽王出行,由万常胜带领五万大军当先开路,一航真人随行左右,陌小七子墨甚至都一同随行,赫连妖儿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但是血誓军并不敢妄动,血誓军的防线一旦出现漏洞,被撕开那么即便她荒古禁地陇南剑居在天域中得到多少资源,都再难撼动羽王分毫。血誓军如今已经是赫连妖儿最后的底牌,而天域能这张底牌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所以他们无法对令狐飞采取任何的行动。“如果你能得到天下第一,我愿意嫁给你。”第二天,让白衣万万没想到的是,赫连妖儿竟然找到他,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看着那看一眼白衣都想流泪的熟悉容颜,白衣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你想要的是天下,而我想要的是自由,你确定你能跟我走到一起,还有澹台风流在你眼中又算什么。”到目前为止,白衣已经摸不清楚自己对赫连妖儿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是和小夭相同的容貌,还是是曾经落魄时的相识,能在过去和白衣长生交集的人,白衣都把他们引为至交,因为站的位置越高,他就再遇不到朋友。以后他遇到的将会是马王爷那样的人,那些人已经丧失人类最基本的情感,只有对天道的追求和执行,用天道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用力量灭杀一切天道的所不允许。“古来痴情人少有,不信人间有白头。你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昨天爱过我,后来爱青青,再后来生下你孩子的人,你自己以前都不知道是谁吧。”面对赫连妖儿的质问,一时之间,白衣竟然无言以对,是啊,一个滥情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谈爱情。“无论如何,我都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一次次的想害我。”白衣说话的同时,目露寒光,身形欺近赫连妖儿,看着赫连妖儿那绝美的容颜,真想把这张脸撕开,看看是不是另一个人,带着一张让白衣挚爱的面具。“你挡住别人的路难道不该死吗?那些挡住你路的人,你的双刀也可曾留情,你有你的追求和坚持,我也有我的正义,在我眼中你就是万恶的源头,那羽王有什么德行,凭什么拥有天下,就因为那个出现在盐湖村与你结拜的人是他吗?”何以与君识,何以与君别,白衣知道自己的双刀沾满鲜血,他想走的路在别人眼中并不一定就是正义,只是剑不合鞘,心不容情,无法走到一起的人,就是深仇,对于赫连妖儿的质问无言以对。“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权力,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在一件事情上执着,为什么一条路非得往黑的走。”今天的赫连妖儿身穿一声浅淡橙红颜色袭纱裙纬,外套玫红锦缎袄,边角缝制雪白色兔绒毛条橙红色段带,围腰间间着镶嵌着块田美玉,段带左侧佩带块等琉璃佩玉佩挂腰间,白衣在说话的同时脑海中却全是小夭穿上古装的样子。“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赫连妖儿玉颜上画着清淡妆,原本殊璃清丽脸蛋褪怯稚嫩青涩显现丝丝妩媚,外加勾魂慑魄,若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又似误落凡尘,沾染丝丝尘缘的仙女般,让男人看的无不失魂魄,再难忘却赫连妖儿那双双灿若星光的水眸。接着这一张可以让众生倾倒的绝色美人,开始讲述他母亲的故事,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岁月,赫连妖儿的父亲血衣侯,封侯之前只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士兵,被封为血衣侯那是他一步步从鲜血中脱颖而出。直到血衣侯遇到赫连妖儿的母亲,那只不过是血衣侯屠城之后幸存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时候王朝正和清州的脉城势同水火,当时脉城的新义王攻陷王朝的青幽两州,却被崛起的血衣侯,一路杀到脉城,把新义王斩于脉城王座之上。那场战争,耗时十年之久,双方都杀出巨大的仇恨,血衣侯攻入脉城之后,更是下令土城,让士兵抢掠三日,抢掠脉城财物妇女,更是火烧脉城,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三个月。那可真谓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血衣侯的崛起,本就是靠杀戮立威,所到之处,杀戮成性,血流成河,掠夺成灾,覆军屠城,以取封侯。而赫连妖儿的母亲就是新义王的女儿,一个女人在乱世中能怎样,她被血衣侯手下的士兵献给血衣侯后,很快便怀了身孕,因为血衣侯杀戮过重,很快便被委派到青州做一个闲散侯爷,赫连妖儿的童年每日都在母亲的哭泣中渡过。在赫连侯府中,因为血衣侯的女人众多,赫连妖儿的母亲成为最凄惨的一个,所有人都很排斥她们,从小赫连妖儿就喜欢把自己躲在黑暗的角落中,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逃过一劫,却亲眼看着母亲被血衣侯的其她女人折磨致死,从那一天开始赫连妖儿的心,慢慢的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庆幸的是她遇到隐婆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女人,隐婆婆是百草堂的人,百草堂享誉大荒,赫连妖儿从此接触到真正的力量,她天资聪慧,深受隐婆婆的喜爱,把百草堂的药经和毒经研究的十分透彻,于是震惊赫连侯府的事情发生了。赫连妖儿毒杀了血衣侯所有的女人,包括他们的孩子,而血衣侯至死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还以为侯府突发瘟疫,从那一天起,血衣侯就只剩赫连妖儿这么一个女儿,加上她师从名门,从此地位慢慢上升,成为青州之主。“如果你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你会怎么做。”听到赫连妖儿的问话,白衣有些失神,似乎还沉寂在刚才那个悲伤的故事中,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办,杀母之仇,想想白衣感觉自己也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光。“女人不是只能做男人的附庸,和玩物,我要做这天下的王。”语气坚定,赫连妖儿转身便欲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说道:“羽王并不见得能留你,只要你能成为天下第一,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需要天域中的东西,我想要这个天下我会自己去拿,你只要能做天下第一我就会嫁给你。”“至于澹台风流,他和曾经的血衣侯一样,女人无数,我只在你白衣一人眼中看到过对女人的些许尊重,但是你依然无法阻止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回忆锐气,从与赫连妖儿的相识到思想上的诀别,一别两宽,唯恨经年深,此情难日久。此情此景,心已僵沉。“说,赫连妖儿来找你干什么?”就在赫连妖儿走后,紧跟着澹台风流也冲进白衣的房间,绝望峰上建立着大大小小的院落,虽然像白衣他们这些人风餐露宿,以天地为家也无不可,但是绝望峰的建筑,大多来自于天下商盟的鼎力赞助支持。“我说她想睡我你信吗?而且我是拒绝的。”此言一出,就看到对面的澹台风流腿侧绑着的两把双刀,瞬间就出现在手上,当下就要发飙,谁知道斜侧里忽然一胖一瘦两个人影突然窜进白衣的院子。“赫连妖儿真的要睡你。”首先说话的是冲进来的胖子,胖子其实不胖,只不过长的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尤其是脸上一颗硕大的痣尤为夺人眼球,不用猜听声音,白衣就知道闯入自己院子的是残花和败柳。果然残花说完,紧接着就听到败柳喊道:“你真的拒绝了赫连妖儿。”如果说残花是个胖子的话,那么败柳正好跟残花相反,残花浑身是健硕的肌肉,整个身体就像一只桶,而败柳长的又高又瘦,像迎风摇晃的稻草。脖子又细又长,像白鹤一般。两个人一前一后,互相推搡着冲进白衣的院子,嗓门大的出奇,只一瞬间,绝望峰的人就都听到,赫连妖儿要睡白衣,被白衣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