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太久了。好像已经穿越了大荒,穿越了星路,穿越了苍穹。梦中白衣和青青牵着手,在柏油马路上行走,他们笑的很开心。渐渐的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青青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两个人在太极云图中失去彼此。他们疯狂寻找,疯狂杀戮。无论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众神,还是妖魔,是人类还是魔族。一尊巨大的佛,屹立在天地之间,白衣看到巨佛所坐的巨大莲台旁边尽是枯骨。有天龙咆哮,有天女散花,各路妖魔鬼怪,各路天仙鬼神,各个面目狰狞,更有周身悬浮五行灵珠的天帝,满目威严的注视着云天之下的芸芸苍生。“不要。”突然那些众生之神的目光同时看向白衣,在那威严的注视中,白衣猛然惊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熙凤正在一旁不断的给他擦汗。“做噩梦了吧。”熙凤好听的声音,稍微缓解白衣已经处于极端紧张的情绪,那梦中众神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真实,都纷纷注意着他这个外来者。逃又逃不掉,融又融不进去。那种让人感觉到致命的压迫力,简直让当时身处在那个环境中的白衣,在那一瞬间几乎心神崩溃。“鬼铭呢。”看到周围只有熙凤一个人,白衣询问道,话还没说完鬼铭忽然从外面窜进来。“你可是真能睡,这些天可是把我累坏了,天天观察髦猩的行踪,有一次被髦猩发现,差点没被它拍死。”看到白衣醒过来,鬼铭的语气显得非常的悸动,估计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踏入太极云图,会是一段如此艰难的旅程。这个五人小队已经隐隐把白衣当做主心骨,没有白衣,他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段时间我用铃铛跟释舞他们联系过,说话的一直是墨羽蝶,他们知道你的情况都很担心,不过他们比我们幸运的多,这颗星辰上,估计是因为有两个太古荒兽的存在,基本上没有其它大型的荒兽在这颗星辰上生活。”在鬼铭那里,白衣渐渐的知道,他晕迷过后的一切事情,不禁感叹太古荒兽的强大,同时对释舞他们没有任何的发现也没有感到意外。也不怪释舞他们没有任何的发现,实在是髦猩和蜚这两个荒兽太过于恐怖,那髦猩就不说了,嗜杀狂霸,那蜚更是绝户生物,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是水还是花草,蜚都能吞食它们的生机。这也就造成在这颗星辰上,没过一段时间,蜚和髦猩之间就会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一方面髦猩的生存需要充满生机的星球,而蜚却是生机的破坏者。荒兽就是有这一点不好,如果它们有足够的灵智,那么髦猩就会逃离这颗星辰,蜚获取不到生机它虽然不会死,但是却会陷入永无休这的龟息当中,直到这颗星辰再次充满生机。拿过铃铛跟墨羽蝶聊了几句过后,真的心疼墨羽蝶陪在释舞这个闷蛋身边,每天无论是走路还是休息都是在念动那些晦涩的经文。恐怕只有墨羽蝶这种长路漫漫唯剑作伴的人能受得了这种沉闷。反观白衣三个人,熙凤是只要有白衣陪着就有无限的乐趣,白衣虽然骨子里都时常有一种自卑,来源于盛世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种,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的自卑。但是白衣是一个善于去创造乐趣的人,至于鬼铭,书生估计都有逗比气质。“要怎么才能,获得髦猩背后的什么刻图。”这成为白衣他们在这颗星辰上的主要任务,那太初之城的线索,对于未来的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跟众神为敌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并不影响白衣用尽一切可能努力活下去。“我倒是可以画出一个母猩猩勾引那髦猩,但是只有数息的时间。”听到鬼铭能够短暂的吸引髦猩片刻的时间,白衣开始在脑海中模拟各种可能,随即想到什么变得胸有成竹,也不再发愁髦猩背刻的事情。只要醒过来,就能恢复的很快,白衣调动身体内的人祸之力,很快便把淤积的伤势尽数化解,再辅助以灵药,回灵丹,青青曾是百草堂的弟子,这些东西曾经给过白衣很多。可以说白衣的介子就像个物品齐全的杂货铺,反观熙凤的介子中都是些衣物灵果之类的,鬼铭更多的会储存书籍,一有空闲只要不修炼的时候,鬼铭就会拿着书看。“我去准备食物,你们好好修炼。”有时候白衣就很怀疑,他进行的是一档真人秀节目,舌尖上的大荒,舌尖上的星路,若不是食物,他就会被剑阁拒之门外。没有剑阁的那段筑基之旅,或许白衣这一生都很难踏足修行之路,没有修道之气的激发,即便他体内的神石有多逆天,也只能陷入永无止境的休眠当中。那样的话,白衣或许就会很平凡的过一生,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遇到青青他注定是无法过那样的生活,也许从他在村民手中救出青青的那一刻,他俩的命运就紧紧的交织在一起。“你一会画个母猩猩吸引它,创造出我能够接近它的机会。”美美的吃过大餐之后,白衣三人摸到髦猩觅食的果园,在过命画出一个母髦猩之后,那正在进食的髦猩果然被吸引。这些天它早已经是被总是出现的母髦猩撩拨的春心荡漾,荒兽的智商很简单,几乎只有野兽的本能。看到母髦猩后,髦猩依旧以为那就是它的同类,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靠近。“趁现在。”藏身于黑暗之中,游走于刀尖之上。影遁开启,化作一道虚无,冲向髦猩的后背,此时的髦猩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母髦猩身上,丧失野兽敏锐的感知力。“他在抹荧光粉。”鬼铭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天白衣如此的胸有成竹,这髦猩的后背如果被抹上荧光粉,那背刻在深夜之中就会变得格外清晰,让人一目了然。根本无需与髦猩正面对抗。“不好,白衣的时间不多了。”那母髦猩很快便消失无踪,失去目标的髦猩瞬间陷入狂暴当中,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后背上有只跳蚤,直到这时候白衣才完成荧光粉的涂抹工作。他必须顺着那些刻图的沟槽涂抹,不然晚上呈现的画面,绝对不是白衣可以看懂的。庆幸的是,那些背刻明显是有人运用神力刻出来的,沟槽的周围已经没有毛发的生长,不然即便有荧光粉,也得想办法扒光髦猩的毛发。在老虎身上拔毛,那可真是大虫口里夺脆骨,骊龙颌下取明珠。找死。髦猩转过身,就看到几天前就看到正准备逃跑的白衣,巨大的手掌夹杂着恐怖的风声,扇向疾闪后退的白衣。“小心啊白衣。”熙凤一双手握的紧紧的,前几天白衣的惨状历历在目,她不想看到今天白衣再次遭遇那样的险境。“可惜我的实力有限,把髦猩这样强大的荒兽画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很是自责的鬼铭,同样紧紧盯着天空中的白衣,希望那个让他很崇拜的男人可以创造奇迹。半空中,疾闪的白衣,一个燕子钻云,足间在髦猩的巨手上轻点,然后飘身远去。留下对着天空不断咆哮的髦猩,疯狂不宜哦。“他成功了。”这一切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是就是在鬼铭和熙凤的注视中出现,那髦猩挥掌的速度,那可是比闪电都还要快。尤其巨掌上携带的雷霆巨力,像白衣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擦着就死,挨着就亡。能够躲过髦猩的攻击,那就已经是称得上迅捷,能够做到利用身法和速度,在髦猩挥来的掌上借力,那就是对自己的身法和速度有着绝对的自信。“快退,我们等晚上在过来就可以了。”见到白衣得手,鬼铭和熙凤回到迷踪阵中,不久白衣安然回来,接下来三人就开始等待夜幕的降临,一切事情的真相将在黑暗中完全呈现。究竟这个在传说中接触过太初之城的荒兽,神秘到底记录着怎么样的秘密,白衣很是期待。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暮色渐浓的时候,白衣三个人摸到果园的一个较为开阔的高处,月亮渐渐的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银辉。夜晚中的荒兽,像髦猩这种习惯于白天出没的,就会进入酣睡当中,但是即便处于沉睡的状态荒兽也会十分的惊觉。白衣他们根本不敢靠的太近,鬼铭在白衣的吩咐下,直接在天空中画出一张黑色的帷幕,遮住星月的光芒,黑暗中,那用荧光粉勾勒出的神秘背刻。在黑暗中那神秘背图因为荧光粉的作用显得特别的明显,鬼铭赶忙把那荧光粉勾勒出的山海图临摹在纸上。“这好像是大荒。”三个人回到住处,仔细观摩神秘背刻之后,竟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神秘背刻所描述的山海画卷,竟然是大荒东海之上类似于云顶仙宫的存在。绝对难以想象,在传说中都属于禁忌存在的太初之城,竟然就坐落在大荒之中。“那太初之城的进出竟然需要钥匙。”熙凤指着山海图中,那太初之城的巨门上,竟然有一个神秘的凹槽,明显是通过钥匙才能打开太初之城。如果得知太初之城的消息,却有另一个问题摆在白衣面前,那就是太初之城的钥匙。按理说古文献中记载,太初之城的众多被囚禁的强者中,最负盛名的万胜天尊,是被鸿钧囚禁到太初之城的,那么这太初之城的钥匙就该在鸿钧手中。见识过太古铜门的白衣,自然清楚,像太初之城这样的存在,那已经不是神力就能够打破的禁忌存在,必须找到相应的钥匙才能打开。比如说打开太古铜门的天元地极符,只是不知道打开太初之城的钥匙,是什么。大荒中对这一方面的记载十分的稀少,太初之城在众神中也被称为禁忌存在。“我们该怎么办,是返回大荒,还是继续前往星路尽头。”能够成为强者的人,每一个都是悟性和智慧极高的存在,他们妄想长生,但是也清楚的知道触动无序之力那是在与众神为敌,而太初之城中关押的偏偏全是对抗众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