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心魔的御龙一击下,白衣倒飞出去,身体砸穿无数的建筑,被一片坍塌的建筑掩埋,激荡出无尽的尘埃。撞飞白衣之后玉心魔直奔鬼铭,就在玉心魔一拳就要击中鬼铭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让他极其讨厌的人脸,那本该掩埋在废墟中的白衣,用他的身体挡住玉心魔的拳头,那一瞬间白衣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打碎,软软的倒在鬼铭的面前,双眼渐渐变得无神,无力的倒在地上。“锵锵”意识消失之前,白衣听到一个高亢的声音,划过耳畔,那一刻他为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用尽所有的力量,就如长老翼那样,放弃自己的生死,实力弱小便是这世间最悲哀的事情,他如今用尽力气,是不是就能改变这个他想改变的结局。“这里怎么会有凤凰。”在玉心魔的惊讶之中,一只巨大的凤凰从墨池中飞出来,那凤凰之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十分的模糊,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影子,那影子在凤凰之上翩翩起舞,每舞动一分,那天空之中的苍龙的气势便弱一分,直至苍龙破碎,玉心魔在苍龙破碎的那一刹那,帝心世界受损,只能在魅魔他们的掩护下仓皇逃出荆州城。荆州城中百鬼沉寂,阴兵重新没于地下,荆州城无尽的废墟之中,鬼铭半蹲在白衣面前不断的咳嗽,每咳一次都有鲜血从他的嘴中流出,地上的白衣此刻已经奄奄一息,水灵火灵被困在心剑之中也无计可施,白衣只有彻底死亡,她们才能从白衣的心剑之中自己走出来,可此刻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心力一点点的消退。眼泪无声的在她们眼中流淌,就在这时她们听到心剑之外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她们的脑海中:“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烈火洒须弥,阴阳生反复,明通造化机,涅盘死亦生。”“妹妹快把这些真诀记下,传递到白衣心神之中。”略微一听火灵便听出这些口诀的神奇,两人一字不落的不断向白衣心神传递,冥冥之中白衣按照那虚无缥缈的心法开始运行身体内的元气,心海那神秘的神石散发出无边的神力,修复白衣身体中破碎的经脉,让察觉到这一切的火灵和水灵暗暗心惊,这是什么口诀竟然如此的恐怖,有逆转生死的力量。玉心魔他们逃出荆州城便直奔虎啸寨,在得知万常胜他们被引入常羊山之后,玉心魔当即安排怀光前去查看情况,这次不但荆州城的力量没有获得,玉心魔还要花精力修复帝心世界,如果再失去万常胜他们的行踪,他们恐怕就要承受无极的怒火,在北溟觊觎魔帅之位的人不知凡几,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被无情的取代。万常胜带着人一路前进,眼前的景色却逐渐变得荒凉,大片赤黄色的沙土,远处是一座砂岩结构的大山,眼见情况不对几人停下商量对策,万常胜拿出地图之后面色一变,这才察觉出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偏离应该前进的轨迹,深入蜀川的西南的荒凉古地。“现在后退恐怕退路已经被人堵死,他们这是要把我们赶入常羊山禁区,我们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从这里走过去,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几人看过地图之后才察觉出目前情况的险峻,就在几人休息的功夫,陌小七去远处的砂岩后面解决个人问题,可是就在万常胜几人在研究地图的时候,砂岩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察觉事情不妙的几人赶忙过去,百叶的速度最快,几个男人也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当万常胜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赫连妖儿正扶起躺在地上的陌小七,在她们周围是无数黑色的毒蝎。“她中毒了,我已经给她服下解毒丹,但是毒性太猛,恐怕无法全根拔除。”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就听耳边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再看周围,就看到无边无际的毒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要说如果陌小七没有中毒,那么让她施展天书书院的天书火法,这些毒蝎他们还可以对付,如今剩下的几个人要处理这犹如洪水一样的毒蝎,即便他们力竭而亡,都无法清除。“向里面突围。”几人各施手段杀出一条血路,就在他们闯入一个山谷之后,身后的毒蝎竟然如潮水般褪去,这山谷似乎存在着让毒蝎恐惧的东西,竟然没有跟进来,几人得到喘息时间,便停下休息,前方也许有更大的凶险等着他们,他们不得不停下来调整,顺便想办法等陌小七醒来。荆州城中白衣从入定中醒来,他感觉自己的修为更加的深厚,竟然踏入大乘期,感受到体内庞大的力量,白衣有信心,如果再对上苍龙他都有实力一战,鬼铭比白衣伤的要重,白衣虽然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但是毕竟是肉体的损坏,鬼铭透支的却是精神力,需要比白衣更长的时间恢复。“你不怕死吗?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拼命。”在火灵和水灵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出现在白衣面前,劈头盖脸的便是无数的批评,要不是水灵拉着,依着火灵的脾气,估计白衣早就被她一把火烧成了渣渣。“这世上总是有些东西会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其实我该可恨的,为什么如此的弱小,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护,我不配拥有你们,阴阳剑道那么强大的功法,我始终无法参详一二。”“你修行的日子还很短,来日方长,但是以后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做冒进的事情。”白衣的服软让火灵的愤怒渐渐的平息,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现在十分的尴尬,整个人压在白衣身上,一只手捏着白衣的衣领动作极其的暧昧。修养过后白衣便一路追踪万常胜他们的踪迹,当他发现那些被人动过手脚的路标后,便感觉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这时候白衣身旁的鬼铭开口:“这附近都是虎啸寨的地盘,能够对这么多的路标动手,怕是附近只有虎啸寨有这么大的能量,看来我们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去一趟虎啸寨。”白雪皑皑的虎啸峰上世代盘踞着一伙悍匪,这里之所以一直能够让悍匪盘踞,是因为通往虎啸峰只有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在通往虎啸峰的途中被一处断崖阻隔,一条长约百米的锁链桥连接断崖两处,悍匪只要守住这锁链桥便可雄踞虎啸峰,坐拥断崖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能攻破虎啸寨。这天险能够阻再多的人却无法阻拦能够飞天遁地的修炼者,白衣鬼铭二人来到断崖,御空而行直入虎啸寨腹地,这虎啸寨白衣早就在北辰弈口中听说,如今又是荆州城一切罪恶的罪魁祸首,鬼铭盯着脚下的虎啸寨,轻轻的开口:“罪恶在今日将会得到审判。”外来者的闯入早已经让虎啸寨的人严阵以待,消息的传递让虎啸寨的人全部聚集到白衣他们脚下,手上拿着各种武器,团团将白衣他们围住,一只巨狼迈过众人,冲着白衣他们仰天长啸,狼背上的孤狼正用那锐利的目光锁定空中的两人,被人几次闯入山寨如入无人之境,张宪忠早已经对手下破口大骂,此时早已经有人抬着他的虎皮椅,张宪忠端坐在虎皮椅上,他要亲眼看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闯入山寨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放箭。”如果是以前张宪忠肯定在没有摸清楚闯入者的身份前绝不会如此莽撞,但如今高高在上的各大门派都早已经灰飞烟灭,王朝铁桶一样的江山早已经土崩瓦解,他做事已经不用考虑后果,就像蜀州城一样,过后不会有人有闲心翻他的旧账。漫天的利箭射向天空,那遮蔽天幕的箭雨在到达白衣他们脚下的时候,所有的利箭都开始静止,空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片刻的失神之后,众悍匪在孤狼的嘶吼中,四处奔逃。“快跑。”就见那天空中静止的利箭纷纷调转箭头,正以射出去的速度落下地面,在箭雨覆盖面积下的所有悍匪开始哭爹喊娘的四处逃命,孤狼坐下巨狼冲着天空愤怒的咆哮,音波化为劲力落向孤狼的箭雨纷纷化为齑粉,那巨狼是洪荒异兽驺吾,白衣都看的心喜,如果能够让这异兽成为自己的坐骑,比灵猫那只宠物要拉风的多。“你们还记得我吗?”低沉的声音让虎啸寨的悍匪心中一寒,那声音极度的寒冷,宛如来自九幽,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天空在这一刻都变得极为的黯淡,但有一个人此时却犹如寒夜中璀璨的星光,自天际踏步而来,那个左手持书右手持笔的书生,那是每个经历过蜀州城之变都无法忘怀的人,鬼铭。“杀了他,杀了他。”张宪忠看到鬼铭变得惊恐,作为这一带最强大的土匪,他自问见识过这世间最惨绝人寰的炼狱,他从来没有怕过,这一刻看到鬼铭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自从荆州城之后,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个书生早已经成为他所有噩梦的梦魇,一点点的击溃着他心中曾经无比强大的坚强。手持各种武器的悍匪把鬼铭和白衣围的水泄不通,白衣的嘴角有些抽搐,因为他周围的人数是鬼铭的数倍不止,鬼铭周围只有零散的几个人,而且那几个人每个人拿武器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每个人都在恐惧,白衣都有些好奇那天在蜀州城究竟他们看到了什么。“夜将至,今日罪恶将得到救赎。”一时间喊杀震天,剑气激荡,一个个悍匪死在白衣的剑气之下,鬼铭那边的战斗却显得十分的诡异,他用手中的笔勾勒出无数的死字,无数形成实质的死字贯穿周围悍匪的头颅,那些被死字符打中的悍匪瞬间倒地,倒在地上痛苦的砸着脑袋,直至死亡,场面极其的恐怖。越过一地痛苦挣扎的悍匪,鬼铭一步步走向张宪忠,白衣也和孤狼战在一处,那驺吾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扑向白衣,却被白衣一脚踢翻几个跟斗倒飞出去,此刻白衣的修为虽然不是是大荒中一流的的高手,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虎啸寨可以阻挡的,很快白衣的剑便指在孤狼的咽喉。“杀死我之后,能不能放过我的灵兽。”孤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直直的看着远处被白衣踢飞的驺吾,这些年相处下来的日子,孤狼早已经和驺吾建立同生共死的感情。“既然懂得去爱,为什么去为恶。”孤狼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似有眼泪划过,说道:“我是寨主从小养到大的,有些事情,即便是恶,我也得为他去做。”“我饶你一命,不过驺吾得跟我走,张宪忠没有未来了,你也死了,以后跟着鬼铭做事吧,往后余生,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赎罪。”张宪忠并没有死,而是被鬼铭拘进他的书中囚笼,虎啸寨顷刻间便被倾覆,从孤狼口中得知万常胜他们的去处之后,白衣便与鬼铭告别,鬼铭带着孤狼离开。离开的时候驺吾不想与自己的主人分开,孤狼便不停的抽打驺吾,当白衣骑着驺吾离开的时候,孤狼和驺吾都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