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人无法反驳,谢瑾瑜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那道灼灼目光一直盯着谢承泽的脸,好似想要看穿什么一般,一瞬不移。
谢承泽被盯得有点心虚,他将头扭向另一边,装作思考的模样,捏着谢子渺的手腕不停地低吟,“嗯……嗯~嗯……嗯!”
皇帝老儿,你怎么还不来啊!
再不来,我就要被盯穿了!
好在,皇帝终于在他的千呼万唤之中始出来了,谢承泽轻舒了口气,放下了谢子渺的手腕,看向了龙座之上的建帝。
他与建帝长得确实不像,甚至可以说,毫无一处相似之处,也难怪宫内都深信不疑他不是皇帝的儿子。
但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即便原主私底下有多不堪,只要他不伤及其他皇子,建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原主十分纵容,甚至可以说是溺爱。
也就是说,在这种前提下,谢承泽做什么都有建帝罩着,也正因如此,谢承泽在穿来这里后才放宽了心,决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不过,到底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软化原主在大家面前争强好斗的形象,日后才好更方便摆烂。
就从今天开始吧!
随着建帝一声肃穆的“上朝”,诸臣皆是陆续出列上奏。
“陛下,益州今年山洪暴发,江堤坍塌,万亩良田尽毁。按照惯例,当拨银赈灾,重建江堤,以安益州民心!”丞相李仁率先出列上奏道。
“陛下,益州洪涝愈发频繁,若每次都拨银赈灾,对国库是不小的负担,当需根治啊!”户部尚书立马出列道,“臣认为,还是要改进江堤,永绝后患最为妥当。”
“改进江堤哪有那么简单?历朝历代不是没努力过,建过多少堤坝都塌了?”工部尚书立马反唇相讥,“还是说你们户部,已经想好如何改进了?”
“臣久居朝堂,自然是想不出来的,所以臣认为,当集天下之广思,共商益州治水之法。”户部尚书朗朗道。
“集天下之广思,那不就是向百姓承认,朝廷百官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到?你让文武百官的面子往哪儿搁?”礼部尚书立马出列抗议。
“那还不是工部太废物?”户部尚书反驳道,“户部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益州的账目每年都入不敷出,被冲垮的良田全成了废土,如此还不如退居到临城,替朝廷省点银子!”
“荒谬!你这是废城!但凡开了这个先例,便是天下学子就能将陛下口诛笔伐!”工部尚书气得面红耳赤,指着户部尚书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可不信户部没钱,该不会都让你贪了吧!”
“蒋大人慎言!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户部尚书当即厉声呵斥,狠狠看向工部尚书。
“行了!”龙座之上,建帝语气不耐,继而瞥了眼皇子们的方向,“承泽啊,你觉得呢?”
建帝尤为偏爱二皇子,是众臣皆知的事情,每每有这种上奏,都会特意问二皇子,似是有意打磨、给他表现的机会。
也不怪很多大臣都觉得二皇子才是建帝认准的继位者,如今的太子不过是给二皇子殿下打磨用的,毕竟建安王朝历史上,被废的太子可太多了,一旦被废,再难启用。
但看过原著的谢承泽却知道,这些想法都是狗屎。
建帝虽然宠溺自己,但太子之位却是岿然不动属于谢瑾瑜的,之所以每次都让自己先答,那是因为他知道太子会答得更好,两相比较,自然是太子更胜一筹!
而这也会让保皇一派的臣子们,对太子更加忠心和替之打抱不平,俗称虐粉提纯!
建帝虽算不上一代明君,也没做出什么极为利民的突出贡献,但好在十分擅长帝王之道,将朝堂百官制衡得十分稳定,更是为百姓打磨出了一位合格的继承者,而那打磨石,可不就是谢承泽?
想拿他当太子的垫脚石和铺路砖?
打磨石表示要罢工!
谢承泽当即一个扭头,神色无辜道,“不道啊,问太子吧!他肯定知道!”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谢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