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大脑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三个字:孙二娘。
用药酒麻翻了人,然后抬到后厨剥洗干净,做成人肉包子。
想到这里大热天的就打了个冷战,怎会在这里遇到母夜叉?
李图却不管这些,天气炎热,早就捧了酒碗,咕咚咕咚一气灌进肚子里。
李花羽和跟班女子则不饮酒,只挑了一个馒头,慢慢咬着。
老板娘这时从柜里转出来,走到他们桌前。
“这位爷,是本店的酒不好喝吗?”
几人都去看陈兵。
陈兵点头:“不好喝,太难喝了!”
“吆,你也不打听打听,俺这酒出了名的透瓶香,十里醉,方圆百里没人敢说俺的酒难喝的,怎么,到您这里就难喝了?”
陈兵见她一脸凶恶,哪里会惯着,一拍桌子:“我呸,你这酒下了药,傻子都能尝出来,黑店啊!”
听他如此说话,众人都愣住了。
李图赶忙摸着肚子,惶急地用力往下压,想把喝下去的酒压出来。
“放你妈的屁!”老板娘大怒,伸手端起陈兵面前的酒碗,一仰头灌进嘴里,然后将酒碗摔在地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下药了没!”
陈兵傻了,刚才那一幕,活脱脱的孙二娘啊,铁铁的黑店嘛,怎成了这般状况?
听到酒碗碎裂的声音,从后面窜出一个高壮的汉子,手里提了一根扁担,瞪着眼睛喝道:“谁在闹事?”
陈兵一看,笑了,这不活脱脱的菜园子张青本青嘛,怎么看怎么是孙二娘的黑店。
再看那老板娘跟没事儿人一样,并未见其有中毒的迹象。
“嘿,这个小子说俺们开的是黑店,在酒里下了药,俺却说他没钱结账,想诬赖一顿酒饭吃呢。”
那持扁担的汉子猛地抡起扁担,砰的一声大响,砸在陈兵面前的桌子上,溅起乱汁一片。
“今日便拿你这厮见官,先打你个皮开肉绽,再来算算酒饭钱。”
两个男女声势惊人,让陈兵一时没了主张。
李图早就看陈兵不顺眼,此时嘿嘿冷笑。
“我也是一碗酒下了肚,你看我是否中了毒?”
李花羽也白了陈兵一眼:“无事没得乱讲,污人清白。”
起身冲两男女福了一福。
“是他热得糊涂了,看花了眼,误会二位,这里有纹银十两,给二位赔罪则个。”
她心里挂着去找哥哥,尽量息事宁人。
老板娘挥手将银子夺过去,连声道:“走走走,赶紧给老娘滚蛋,走慢些就打断了你们的腿!”
四个人很狼狈地被她赶出了店门,只得翻身上马,往前赶路。
走出半里多地,李图心中愤懑,
“好好的一顿酒饭,让你搅成这样,没事在大小姐面前现眼,你们黑马营就这能耐?”
李花羽的跟班女子名唤李丹丹,也是没吃几口,心里不满,便跟着埋怨。
“大小姐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是好汉还是孬种,自然分的清楚,不需刻意表现,没得弄巧成了拙,丢人现眼。”
陈兵演砸了,自然无法反驳,心里只琢磨,怎么会不是母夜叉孙二娘呢?
老子的书没看仔细?没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