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陈青云没有痛快点头称是。
“恶意杀害”几个字让他心头警觉。
他通过这几个字大概猜出丁老四不惜自降身价跑到东湖镇这种穷乡僻壤跟自己这个镇长面谈的原因。
“四少”,他两眼看向丁老四不卑不亢道;
“对于你三哥的死我很同情,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公安局办案的人?”
丁老四心头暗恼,心说,“如果不是县公安局长不识好歹你以为我会亲自跑到东湖镇来找你要句话?”
实话当然不能说。
他冲陈青云笑笑:“陈镇长今年快三十了把?”
“嗯。”
陈青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起他的年龄?
就看见丁老四脸上洋溢一种叫做自信的神采说:
“以陈镇长的聪明能干,三十岁之前提拔副处级绝对没问题,三十五岁之前当上洪水县的县长也是小菜一碟。”
说到这里,丁老四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要看陈镇长跟我们丁家的缘分到底有多深,只要缘分深这些都是小事。”
陈青云脸上有瞬间的愣怔。
啥意思?
用官帽子诱惑自己听他摆布?
他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看向丁老四的眼神透出几分欣赏。
很显然,眼前的丁老四比他哥哥丁老三聪明的不止一星半点。
丁老三做事从来都是拿钱和美人铺路。
丁老四却更擅长空口白牙给人画大饼,而且大饼画的非常完美让人听了难免心动。
若是几年前刚上班的时候,作为官场小白的陈青云十有八九会被眼前这副美好的仕途美景引诱,但现在——
他冲丁老四淡淡一笑道:
“四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关于丁老板被杀详情想必公安比我更清楚,但我私下听人议论都说丁老板是因为强干女人被捅死的。”
此言一出,丁老四脸色骤变。
他两眼似箭射向陈青云,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气:
“陈镇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们丁家的男人想玩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
“只要我三哥抬抬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床上爬,你竟然说我三哥强干女人被捅死?”
“简直是胡说八道!”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丁老四隐忍的怒火几乎控制不住要爆发出来,看向陈青云的眼神透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