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珂心有所感,转过头,看向园子里花团锦簇的深处。
然后秀眉微颦,匆匆起身,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而阮时之心中挂念父亲的事情,早早提出告辞。
……
入了夜,柳笙在江府上下的欢送下,上了云轿。
掀起帘子,柳笙和王冬冬向江家人挥手道别,让大家别再送了。
别送了,不止是别送远了,还指别让侍者往云轿上搬礼品了。
毕竟此时,柳笙腰间的储物袋已经被各色礼品塞得鼓鼓囊囊的,已经是足够了。
“这回,还真是谢谢江大公子邀请我来,要不然我也不能恰好救了江二公子,所以这些答谢之礼,实在是不必,这都是缘分使然。”柳笙还特地说了一嘴。
江才至缩在后面,脸都僵了,差点挤不出笑容。
而江才斌,每听柳笙说一句则点一下头,跟听话的狗子似的。
“柳姑娘实在客气,老身也不知道如何谢你。”老太太说道,“才斌这孩子从小体弱,一直养在我身边,所以我一听才斌不行了,真的差点儿都要过去了……”
说着泣不成声。
江老爷子轻拍她的手,安慰道:“还好,才斌如今苦尽甘来,也是福缘深厚。”
“是啊,还好,幸好!”江才斌的爹江二爷也是笑得一脸开怀。
毕竟所有布置总算没白费,钱没有白花。
一家人欢欢喜喜、团团圆圆,江才至缀在后面,倒像是个外人。
他的脸落在阴暗处,看不清表情。
方才江才斌的爹娘本来都在外头,一个在上朝,另一个在寻医,一听儿子恢复了,急急往回赶。
见了柳笙,直呼恩人,连忙请上座。
而江才斌的祖父祖母也提出要见见柳笙这一恩人。
一见之下甚是欢喜,提出不如就留下做孙媳妇。
江才斌爹娘一听,也觉得是个好主意,顿时满怀期待地看向柳笙。
然而,柳笙还没作何反应,江才斌倒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江才斌一脸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反反复复呢喃。
惹来柳笙一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