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应了,旋即喝了口水,继续问:“你抱我的?给我拖鞋的?”
召扼云身形一僵,而后不大自然地“嗯”了一声。
至今他都记得手上如水如柳的触感,软得不像话。
宋执梳就是想弄清楚她怎么上床的,现在一听也就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她梦里缠着不起就行。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忍不住去看他做的什么饭。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炽热的目光,召扼云解释:“冰箱里有面条,做的炒面。”
宋执梳点点头,觉得惊奇:“你居然还会做除了方便面以外的饭。”
“方便面只是因为方便和便宜,”召扼云口吻轻轻松松:“但是不代表我每天都吃。星期天会吃其他的。”他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宋同学,去洗手,然后吃饭。”
“是阿梳,”宋执梳纠正,又觉得少了什么:“小瑜呢?”
“去取你的衣服。”
宋执梳一拍脑壳,懊悔:“我忘拿回来了。再说了,我回学校再拿回来不就好了吗?她身体不舒服还去拿。”
召扼云扯了扯唇,没说出她只是为了出去逛逛,而且宋朝给一中捐了一栋楼,小瑜拿着这个身份去了倍儿有面子,她随口说视察视察,学校聘请几个帅哥围着她转,所以他干脆连她的饭都不做。
宋执梳洗完手回来已经盛好了饭,冒着滚滚的热气,色香味俱全。
尝下第一口,她喟叹了声,道:“你小子,没辜负我的照顾。”
召扼云其实没什么胃口,只盛了一小点,但是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免也多吃了几口。
他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乱想:果然,一过好日子,身体自己就开始矫情。
他身子弱,却很少生病。
他还是那句话,祸害遗千年。谁知道累了几天罢了,居然还搞起了生病这套。
上一次生病的话…他记得还蛮清楚的,是在初中的一个隆冬。
那天雪夜飘摇,枯枝摇曳,鬼风扑窗。他没什么厚衣服,就咬着牙裹着被子硬捱。人小不服输,他朦朦胧胧就想:这次他要是捱过了,就别再想让他生一次病。捱不过更好,下去找他妈妈。
筷子在眼前晃了晃,召扼云失焦的瞳孔逐渐凝神。宋执梳没想问他什么,只是洋洋得意地问道:“我的舞怎么样?”
明艳晶亮的眼眸再次冲撞进他的视线,召扼云手上一紧,立刻低下了头,反常地只是轻微颔首。
不过宋执梳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类似于敷衍的回应,势在必得道:“那就不是我和你吹,本小姐这次肯定给你来一个大放光彩,让那群每天质疑我的狗拿耗子的都闭嘴。”
召扼云没再像从前一样,如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但是却必得回应的废话一般含笑点头,或者是拿着春风里的刀来暗讽,左右她听不懂。
但,此刻
就此刻,他唇色苍白,可总是冷如极冰的点漆双眸定而沉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