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言,今年入秋比往年快些天气也要冷些,给我拿个披风来吧。”
“就知道小姐怕冷。”
闵言莞尔一笑转身从木匣子里面拿出来一件披风准备给施问语披上。
“等等!”
施问语揪着披风的毛领问道:“这是什么皮毛?”
闵言:“这是狐狸毛呀。”
一听到狐狸毛施问语抖了抖,连忙推开道:“我不要这个,换一个吧。”
闵言将披风抱在怀里摸了摸疑惑道:“小姐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件披风了吗?”
这狐狸毛色好,看着漂亮,做这件披风的狐狸还是帝君亲自猎得的。
施问语不容拒绝的摆手说:“换一件。”
“好。”
闵言将狐狸披风放进木匣旋步去了里屋,不过多时拿出来了件镜花绫披风。
“那小姐就披这件吧,瞧着富贵倒也是衬了这赏花会的景。”
施问语懒懒抬眼一看,“就这件了。”
她也没什么追求,只要不是狐狸毛就行。
闵言拉着她好一通打扮,最后在她眉心画上花钿大功告成。
闵言轻放下笔将铜镜推到施问语面前,“小姐真美,整个桑南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位像您这样的美人了。”
施问语系好披风后瞧都不瞧就将铜镜倒扣在了桌子上,“你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闵言嗔怒道:“哪有。”
施问语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好闵言快走啦,赏花会都快结束了。”
施泾难得和施问语聚一次,所以这次赏花会他也罕见的换上了新衣服。
但男人出门的步骤总归是要比女子少些,所以他老早就等在府门口了。
宋知闲也不例外。
施泾现在一想起宋知闲是宋溢的儿子就忍不住偷看他,偏偏两人一个面瘫一个粗人没啥共同语言。
施泾搓着手偶尔斜着眼睛瞥一眼宋知闲,待到宋知闲有转头的迹象时他又迅速收回自已的目光。
宋知闲提了一口气看着施泾缓缓道:“将军…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啊没有没有。”
施泾背着手站的离宋知闲远远的,一嘴否认道:“上战场的时候眼睛受了伤所以有时候会斜视,莫怪莫怪。”
宋知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军为了桑南国殚精竭虑,实在是我辈典范。”
施泾哈哈干笑几声便不再说话了,眼神飘忽时瞥见了匆匆而来的施问语赶紧迎了上去。
“你这丫头还真会耽误事儿,让人一阵好等。”
施问语托着双颊转了两圈,华丽的锦缎随着她的动作闪着细碎的晶光,绚丽的裙摆宛若芙蓉花开。
“阿爹,我好看吗?”
施泾眨巴了几下眼睛咧嘴笑着,满是粗茧的手想碰碰施问语的脸蛋又怕刮伤了她细嫩的肌肤,于是转而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看。”
施问语璨然一笑握住施泾的手将自已的脸凑了上去,“我不嫌弃你。”
施泾被猜透了心思猛的把手抽了回去瞪了施问语一眼,“你这孩子乱说话。”
他这武将活了一辈子,到最后是一点儿肉麻的话都听不得,那可比舞刀弄剑难多了。
“多大的人了还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