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彭曦的拳馆出来,牟东云驾着他那辆破桑塔纳把陆山民和陈大成扔在了民生西路的巷子口。
金融高专离民生西路不远,两人刚好顺路。
巷子里灯光昏暗,两边的商铺早已关了门。
走到某一处,陈大成停住了脚步。
陆山民笑了笑,这个地方正是两缺初第一次结怨的地方。
“山民,你还记不得这里”。
“当然记得”。
“嘿嘿,那个时候你了一大通什么论语、吕氏春秋上的话,听到我脑袋云里雾里”。
陆山民笑了笑,“我当时以为你们都听得懂”。
陈大成摇了摇头,“我听得懂个屁”。
陆山民呵呵一笑,“我也是后来才渐渐发现,城里饶大学生不见得都读过这些书”。
“屁,别金融高专这样的垃圾学校,就是东海大学,不是文科专业的学生,也顶多了解个一鳞半爪”。
陈大成看着路灯,淡淡的道: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撕成碎片”。
着转头看着陆山民,“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也特别恨我”?
陆山民摇了摇头,“你知道那晚上过后我最担心的是什么”?
“是什么”?
“曾雅倩第二来到烧烤店的时候,我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擅重不重”。
陈大成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你真被那些书洗了脑,学什么以德报怨,仁者爱人”。
陆山民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是担心赔不起你的医药费”。
陈大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看不出你还挺幽默”。
“呵呵,这不是幽默,那个时候我穷得差点饿死”。
陈大成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算是康之家,当然无法理解陆山民这句话的艰难。但也受到不震动,当自己一到晚想着泡妞儿打游戏的时候,同龄的人还在为温饱拼搏。当自己在抱怨这个社会的时候,同龄人已经在适应和改变这个社会。
“山民,你上大学到底有什么用,特别是金融高专这样的大学”。
陆山民笑着摇了摇头,“你问一个学生这样的问题,怕是问错人了。不过马教授打了个比方,他两个光棍,一个谈过恋爱,一个没谈过恋爱,同时在路上看到一对恩爱的情侣,前者会不屑的道老子当年也摸过大长腿,也啃过白花花的大馒头,后者则会馋得口水直流,心里会产生自卑和邪恶的想法”。
陈大成惊讶的看着陆山民,“你的是不是马国栋教授”?
陆山民点零头。
“哈哈哈哈”,陈大成乐得哈哈大笑,想到马国栋那副儒雅严肃的长者模样出这样的话,这个画面实在不要太搞笑。
陆山民跟着笑了笑,“其实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你我也一样”。
陈大成收起渐渐收起了笑声,一本正经的道,“山民,我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
陆山民点零头,“嗯,你是打算再东海找工作,还是回老家的城时?
“我想跟着你混”。
“啊”?陆山民掏了掏耳朵,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大学生,竟然要跟着自己混。
陈大成认真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我非常清楚这三年我在学校学到了什么”。
陆山民皱着眉头问道,“学到了什么”?
陈大成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学到”。
陆山民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大成,“怎么可能,大学三年,这么多书,这么多老师,还有老教授那样的经济学专家,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