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不肯开合。
陶醉感觉他仿佛是那种,一定要对方先动心了,主动表达出爱意来,他才会有可能愿意再退一步。
可是,在陶醉的心里,周豫白始终只是亲人哥哥一样的存在。
她无法给出他需要的回馈,反而会越发滋生不安和内疚的心情。
陈阿婆点点头:“眼里心里都挪不开的人,却没有主动跟对方说起自己的缺陷和过去。大概一定是有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吧。好了,看看另一只手。”
陈阿婆帮陶醉上好了药,重新包扎过。让陶醉把左手再拿过来。
“这只没事啊。”
陶醉说。
“怎么会没事,一只手不好用,剩一只不方便,煮面的时候也烫到了吧?”
陈阿婆的洞察力惊人。
陶醉只能乖乖伸出来:“阿婆,你前面说,周小池并不是她父母亲生的,那后来她是被亲生父母找到了么?”
“说是找到了,她哥哥找到的。”
陈阿婆看了看陶醉的烫伤,站起身:“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拿烫伤的药。”
说着,陈阿婆在陶醉的小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两下,可能是想确认手背那边有没有事。
可突然间,她目光一倏,人愣住了!
“阿婆?”
陶醉奇怪道,“您怎么了?”
陈阿婆的眼神明显变了,“小醉你这疤……”
陶醉看看自己手背上那处伤疤:“这个啊?这是好早以前的了。小时候的伤疤,我跟外公出去干活,油烫的。不是今早烫的。”
那疤痕明显陈旧变色,甚至早就跟肌肤纹理纠缠在一起了。
陶醉疑惑地看着陈阿婆,静等后文。
“没事,我还以为伤成这样了呢。”
陈阿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等下哦。”
陶醉一个人捧着手,坐在原处。
她想,这个伤疤好像就是当年照顾周豫白的时候,为了保护他,才被烫伤的吧?
具体的事她记得不清楚了,毕竟太久远了……
“你们说完了?”
骆北寻走过来。
陶醉放下手,先点头,再摇头。
骆北寻眸子一顿:“到底是说完了还是没说完。”
陶醉轻呵一声:“阿婆说的都是你想让我听到的,你现在跑出来了,是不是说明你不想让我继续听了?”
骆北寻抬了下眼镜:“我只是叫你们来吃饭的,你现在怎么一天到晚八百个心眼子?”
陶醉:“近墨者黑吧。”
骆北寻:“……”
他拽过来一把竹椅,“那你说吧,还想听什么,我亲自告诉你。”
然而陶醉低着头,用另一只还不太方便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是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