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斥候去了几趟德州,侦查了军情,发现银枪孝节军只是船停在运河上,军队却已经是在冀州肆虐。
谁会真的以为银枪孝节军要杀回来呢?
敷衍交差不就完事了嘛!
而安守忠也无法带着骑兵去打河里的船,所以只能在贝州暗暗积蓄力量了。等待来自黎阳的粮秣到魏州,再与魏州的援兵汇合,护送粮秣一同前往贝州,再做打算。
种种原因,让安守忠对东面的情况无法实时掌握。
这种感觉很不好,时常让他忧虑。
“周贽派人报平安了么?”
安守忠又问身边另外一个亲兵道。
这个亲兵有些紧张,吞咽了一口唾沫,才慢慢回答道:“安将军,一个时辰前,城外大营就派人报过平安了,口令与军令都对得上。”
“你不必紧张,没有犯错,不会挨军棍的。”
安守忠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摆手道。
他顿时明白,自己时刻发问的神经质,已经把身边的亲兵给吓到了。
“回衙门吧。”
安守忠随口吩咐了一句,立刻走下城头。
正当他转过身的时候,身边的亲兵不经意间看向城外马厩的方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
“安将军!那边!那边!”
这名亲兵吓得语无伦次,拉着安守忠就让他转身去看!
“又有何事……”
安守忠转过身刚要骂,便看到了让他惊骇的一幕。
城外不远处的马厩,失火了!此刻已经熊熊燃烧,火势以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蔓延!
哭喊声,马匹的悲鸣声,火烧木料发出的噼啪声混作一团,令人无法分辨。
火光之中,隐约看到一队骑兵正在朝马厩内投掷猛火油。安守忠瞳孔骤然收缩,一股血气上涌直冲头顶。
连日的疲惫,早就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安守忠忽然双眼泛白,随即仰面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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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军!”
安守忠身后几个亲兵也吓傻了,连忙跑过来扶住他,没有让安守忠直接摔倒在地上。
这些人一会切人中穴,一会摇晃着对方的身体,但安守忠都没有醒来,呼吸没断应该只是昏死了过去。
亲兵们也顾不上城外马厩的大火了,他们抬着安守忠回到府衙安顿下来,守在卧房外面片刻不离。
……
马是群居的动物,在发生意外后,混乱中马匹很多时候都会跟着其他的马跑路。
永济渠河畔边埋伏的王难得,看着马厩里面逃出来的马群,跟着何昌期所率领的“纵火队”跑。
居然将他们的队形冲散了,一齐朝着远处的漕船奔去。远远看去像是一群跑路的败兵一般。
王难得忍不住暗暗偷笑。
何老虎带兵打仗不怵,结果居然被一群畜生搅乱了阵型。要是因此而败绩,他哭都没地方哭。
不过看起来清河县县城的守军没有出城追击,何昌期逃过一劫,算他运气好。
方重勇对王难得有交代,只打城外大营的追兵,不打城内出来的追兵。城内肯定有马队,如果这个时候出城追击,未必不能斩获。毕竟,事前方重勇也没料到这马匹的习性喜欢跟着马队跑,也没料到散乱的马群会坏事。
“你看何老虎他们像不像一群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