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儿转过身,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她的手落在了应淮的膝盖处。随即她的脸也贴了过去,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小猫。
应淮左腿绷直,不敢乱动分毫,仰头望向窗边,盘长式窗柩呈三交六椀样式,宛若六瓣菱花。
圆月隐匿在二乔玉兰花后,花紫中带白,大而艳丽。
静坐一夜,应淮见识了徐宝儿的各种睡姿,真是一只不消停的小蛟龙。
东方泛白,晨光熹微。
徐宝儿蹬了蹬脚,身体渐渐舒展开来,头左右晃了一下,慢慢爬起身,长发披散在身后。
精致的丝绸软被,好像不是自己的。
“应淮。”徐宝儿声音沙哑,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我在。”
顺着声音望去,徐宝儿发现应淮正在布置早饭。他换了一身汉玉白长袍,兰芝玉树,清隽雅正。
“以后晚上你要和我睡,给我暖床。”
“这是仆人的职责。”
徐宝儿不知道要和应淮睡多久,肚子里才会揣小蛟龙,先每天睡着。
应淮摆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他望向徐宝儿,眼神似黑夜暗涌的海浪沉静压抑,看得徐宝儿有些心虚。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应淮没有直接拒绝,他有些好奇小蛟龙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离谱的想法。
“看话本子看到的。”徐宝儿不想让应淮知晓自己的目的,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那些话本子,带坏了小蛟龙。
不知什么时候,应淮已经站到了徐宝儿身前,他蹲下身,目光几乎与徐宝儿平行。
“主上是姑娘,以后会与相爱的男子成亲,暖床是夫妻之间方可进行的事情。”
“骗人。”徐宝儿摇了摇头,“为什么书里的少爷有好几个丫鬟暖床?”
“……”
“那本书说的不对。”应淮也不知道这条小蛟龙从哪里弄来的话本子,尽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骗人,你就是想偷懒不干活。”
徐宝儿扭过头去,表示不想听应淮说话。她才不管这话本子说的对不对,她就要应淮暖床,到时候她就可以怀小蛟龙了。
“怎么个暖法?”
应淮知道小蛟龙铁了心,怕是说服不了她,只能在“暖床”二字上下功夫了。
“每天躺着就行,你还想怎么暖?”
“好。”
应淮笑起来容姿艳绝,清贵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