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叹气,“真是欠了你的!你先别急着做决定,等收到你小对象的回信再说。”
“行,这个我能答应你。”唐铭笑了笑,“不过,你可千万别把我受伤的事情跟我家里讲,两个月很快会过去的。”
穆霖看他笑得一脸傻气,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你应该不想让你那小对象,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唐铭的脸又黑了,“求你别说话了!”
穆霖冷哼,“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立功的机会多得是,没必要非往死里闯。适当停下脚步沉淀沉淀也是好的,何况,你那小对象还没到结婚年龄呢,来得及。”
唐铭像是听进去的样子,“行吧,反正这两个月我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上面选中了他也因为他功夫过硬,再带上一个穆霖,就是预防有人受了重伤来不及治疗。
毕竟任务是在边境那里的无人区,他们小队能顺利完成任务,穆霖功不可没。
他中了枪伤,穆霖说离心脏很近,得养上不少日子。
可他觉得既然手术成功了,他现在除了伤口疼外没别的反应,那就是皮外伤。养上两个月,什么皮外伤好不了?
看穆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唐铭也答应下来,不管怎么说都需要两个月,一切都还来得及。
然而还在读书的阮香云却觉得,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自从她的忠实舔狗一家出事后,阮香云的日子就一落千丈。
本来她能时不时地收到钱川的好处,像那各种紧俏的票呀钱的,还能时不时被钱川投喂。
现在却不得不躲着钱川,还有那个在她身上花了大钱的钱老婆子。
她想不通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地举报了钱家,要不然钱川的父亲还是高高在上处处受人巴结的存在。
而钱川,依旧会是个不缺钱花的二傻子。可现在倒好,他们一个两个地都扒着她不放,想让她倒贴,真是烦死了。
好不容易赶走了宁心怡这个不稳定因素,她现在又被钱家人缠上了。
让她唯一安心的是前世的渣男还没注意到她,她可以先暗戳戳地壮大自己。
等有了足够手段,再把渣男踩在脚底下,让他跪下来求她,再把他踩在泥里,一辈子爬不起来。
“啪!”
想到恨处,宁心怡手里的铅笔头被她按断了,纸也划破了。
“你这死丫头用那么大劲儿干啥?”刘桂枝扬起手来就打,“你看看你,纸,笔都被你戳烂了。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爱惜着用?”
“妈,不就是一张纸一支铅笔吗?”阮香云狞眉,“你至于吗?”
刘桂枝的巴掌再次扬了起来,“你还敢顶嘴?你外婆说得没错,姑娘家家的读那么多书都读野了。铅笔不花钱买,纸不要花钱?”
又是一巴掌落下来,阮香云再也不敢顶嘴了,心里却是恨得要命,讨好地说:“妈,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我知道妈心里不舒服,我这心里也难受呢,都怪宁心怡那个小贱人,下乡了还摆了我们一道。”
黏米厂的活儿是跟刘桂枝彻底没有关系了,在宁心怡上火车的第二天,刘桂枝便去碾米厂询问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