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自己的条件、你要达成的目标建立制度,这就是好的。
到朱厚照所面临的当下,经济货币、殖民意识、思想解放,方方面面大明都要开始膨胀了,那自然就要开始注重对外。
对外,就不能老是战败。
而既然要赢,就得让军人肆意的挥洒才能。
所以他要慢慢转变文人压制武人的这一套逻辑。
当然,并不是说从此以后让武人骑在文人的头上,那还得了,整个成军政府了。
转过来的意思是减少文官对于武将的制约。
至于越国公周尚文听着皇帝所谓的让明军更好一点确实有些不明白,在他看来大明哪里还有什么对手?
“陛下,微臣愚钝,不知陛下能否说得再明白些?”
朱厚照深深看了他一眼,“越国公,朕可以信任你吧?”
周尚文听到这话吓的起身,“陛下何出此言,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好。排兵布阵、统兵带兵这些事,你打了一辈子仗,朕肯定没有你懂。不过哪怕朕是个外行,也明白武器的变化对于战争形态的影响。
譬如,一个卫所之中,有几个骑兵、几个步兵、几个投矛手,这都是有说法的。可现在火铳、火炮来了,明军还保持以五千六百人的卫所为基本作战单元,这合适不合适呢?”
周尚文认真起来了,“陛下所说乃是治军之要,绝非是外行不懂之人所说的话。”
“吹捧之话免了,朕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这个事,你带回去仔细考虑。朕以为,火器一定要继续发展,而部队要围绕发挥火器的最大威力进行重新编练。但是目前的大明火器受到的约束明显,长矛弯刀还是主流,骑兵冲锋仍显威力。
所以在一些地方,譬如宽阔的西北,火器运输受限,那么骑兵、步卒就仍然是最大的倚仗,万一打个败仗,剩下的部队没有火器不会打仗了,那便是笑话。
<divclass="contentadv">而趁着这个改革,朕还有几个想法想一并实施,今天你在这里,那便与你讲。你是越国公,是朕这二十年下来战功最为卓著的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也最高,不与你说,又与谁说?
只不过这其中的改动涉及到一些很敏感的事情,在正式宣布之前,你要守口如瓶,不可透露半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周尚文这才明白为什么天子刚刚问了一句能不能信他。
他马上郑重表态,“臣虽然是个粗俗武人,但臣不密则失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陛下今日之言,入得我耳,不出我口,臣敢以臣的项上人头担保。”
“你也不必讲得那么严重,朕不想当宋高宗,杀了自己最能打的将军。”
周尚文心情稍宽,
他有时觉得天子更像是当过兵的,每每讲话都能戳到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