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一个禁卫军小分队的将军,也是个穷逼。正雷剑已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徐半年真怀疑这些家伙烧杀抢掠的钱财是不是都花费到怡红院或者勾栏小楼了。徐半年对禁卫军以前干的勾当一点儿不好奇,临到最后也不过是问了问禁卫军到永宁城的目的而已。不过,毫无尿点。一开始禁卫军之所以出现在的永宁城,实际上还是因为张府和夏侯王府的事情,张老太爷扑街,夏侯王被打成阿巴王,南庆丢不起这个脸,这才派了禁卫军过来调查。当然,同时,禁卫军的调查并不限于这些,正巧永宁城的两大势力都失去了主心骨,南庆帝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索性就将禁卫军派过来,同时还要调查永宁城各大势力的动态。好巧不巧的,禁卫军发现了皇甫灵儿刺杀夏侯王的事情,又正巧禁卫军的飞龙被徐半年和安立身两个吃货给炖了。于是,脑洞大开的禁卫军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镇魂司坐拥永宁城,鬼神殿企图越过永宁城,甚至还有叛党天地会准备在永宁城起兵等等奇思妙想。要是能够清理出永宁城的叛乱分子,查找出各大势力的真正目的,这可是大功一件。禁卫军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立功机会。封城禁城,彻查永宁。然后,闹了半天,好像都是徐半年的锅。“你们这些禁卫军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下辈子别想太多,挺费脑的。。。。。。”。。。。。。天亮了。鸡叫了。夏侯墩从躺椅上悠悠醒来。旁边的新茶才喝了一口,就凉了,夏侯墩忙着将旧茶倒进下水沟,重新泡了一杯。年轻管家气喘吁吁的推开连接前后院的院门,跑到夏侯墩面前。“王爷,禁卫军将军想要见你。”夏侯墩眉头微皱,自从禁卫军入驻夏侯王府,他就是个透明人。“那我去见他?”夏侯墩问道。“不,已经来了,站在门口。”夏侯墩回头遥望,可惜后院回廊挺多,看不到院门。年轻管家眼力劲儿涨了不少,一路小跑去把那位凶神恶煞的禁卫军将军请进小院。禁卫军将军的头上依然带着黑甲头盔,将整个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到一丝眼神外露。“从今天开始,永宁城八百禁卫军全由夏侯王调遣,包括我和我的副将。”夏侯墩手里端着茶杯,忘了吹开漂浮的茶叶,喝茶的时候连带着茶叶也一起咀嚼起来,看得旁边的年轻管家心急如焚。这是要提醒一下呢,还是不提醒呢?良久之后,夏侯墩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都由我调遣?”“是。”禁卫军将军拱手说道。“撤去封城令?”夏侯墩尝试说道。“遵命!”“撤去禁城令?”“遵命!”“把大牢里那些无辜的人全部放了?”“遵命!”“修缮之前拆掉的房屋?”“遵命!”。。。。。。未到晌午。八百黑甲禁卫军从夏侯王府蜂拥而出。一张张告示贴在永宁城各处告示栏上。大致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永宁城解封,因为某些原因给城内城外民众造成的不良影响,都将会得到一笔不错的赔偿,但是工部赵大人的叛乱是死罪,参与叛乱的人已经处死,还活着的,男丁将会由镇魂司送往北方充军,女眷则贬为平民,允许在永宁城生活下去。一时间,无数吃瓜群众围着告示怒啃。“这禁卫军究竟是什么意思,从良吗?”“鬼知道呢,这钱,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拿得好,要不然哪天又被送入大牢。”“你们说,会不会是欲擒故纵,等到后面一网打尽?”“怎么,你犯事儿了?”“犯事儿?我能犯什么事儿,上次在城墙脚下撒了一泡尿,我他么连续倒霉了一个月,后来我妈去城隍庙求神拜佛才好转一些,我现在看着过马路的老奶奶都恨不得赶紧去扶一把,还敢犯事儿?”“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早上我还看见一个黑甲禁卫军扶隔壁老奶奶过马路来着,你们是没看见那老奶奶吓得路都走不动了,最后是两个黑甲禁卫军抬着过去的。”“。。。。。。”热闹的永宁城没隔多久就安宁下来,大街上的议论纷纷已经转移到屋内。勾栏小楼,勾栏妈妈坐在楼里戏台上,一副惊呆的表情。“你们说,这禁卫军是什么意思?”然而,台下一群莺莺燕燕只懂得花枝招展舞衣弄袖,谁能猜到禁卫军几个意思啊?就连站在旁边猥琐的膏药小老头也只是满面春风,也不知道是因为禁城令解除,还是因为闻到了勾栏妈妈身上的芳香。“算了,和你们这些小鬼没得谈,既然禁卫军取消禁城令,那咱们勾栏小楼就开业吧。”不一会儿,勾栏小楼的门庭打开,一片比满地积雪还要白的白花花大腿出现在街口,洋溢着振奋人心的热情,融化着地上的积雪。街口对面是阴司街。阴司街深处,是镇魂司七层楼。一楼里,镇魂司七大执事已经谈完事情,只不过都怀着疑惑的心情投入工作,反倒是三楼上的镇魂司大人和魂老还在屏息夜谈。“禁卫军玩儿的这一出高明啊!”镇魂司大人感叹。“何来高明之说?”魂老疑惑,不管怎么看,魂老都没有看出禁卫军的高明之处。“欲擒故纵!”镇魂司大人说道。“擒谁,纵谁?”魂老不解。“这还不简单?南庆一直对我们镇魂司虎视眈眈。”魂老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心想镇魂司大人是不是自作多情了,镇魂司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世俗王朝,区区一个禁卫军,镇魂司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听说,去城墙出差的那两人回来了?”魂老问道。“回来了,北方目前比较稳定。”镇魂司大人说道。“稳定?那前段时间。。。。。。”“前段时间,或许有一点小问题,不过现在稳定了。”“那个叫徐半年的扎纸匠没有问题?”自从上次无间炼狱更换镇魂碑后,魂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那不也是咱们镇魂司的人嘛。”“好吧,既然这样,反正人是你管,我只管下面的事儿,对了,那个人下个月再借我用一用,前段时间北方那事儿对下面有一定影响,我需要一个扎纸匠。”魂老惆怅的说道,近年来,总是多事之秋,无间炼狱已经越来越饱和了,无间炼狱暴动,或许会提前,需要早做准备。想想都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