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清瑶心里十分郁闷,又十分愤怒。她是来找徐云救赵婉玉的,可一过来连话都还没和徐云说上,却被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缠着说了一大堆。还对她的救命恩人各种羞辱,狗东西、混蛋、下等人这种污蔑的话更是层出不穷。忍无可忍,她直接一耳光抽了出去。蒋怡然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脸两眼惊恐看着林清瑶,吓得人都傻了。“林小姐,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林清瑶一听,她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的怒火顿时如烈火一般蔓延。“啪!”她抬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蒋怡然脸上。“第一,我和徐云签的合同是真的,你污蔑他造假,你错了。”“第二,徐云光明磊落,你却几次三番羞辱他,你错了。”“第三,我是来请徐云去救我妈的,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拦,你也错了!”“现在我只是抽你两个耳光,你要是再说徐云一句不是,耽搁我一点时间,我让你在整个郁州没有立足之地,你信吗?”蒋怡然捂着脸,人都吓傻了。林清瑶都说到这一步了,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合同不可能是造假的了。可徐云什么时候和林清瑶有关系的呀,这可是林氏集团的总裁啊!论身份和背景,吊打张聪十八条街!徐云竟然这么厉害?“对不起,林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蒋怡然一下就软了,立马点头哈腰,给林清瑶道歉认错。林清瑶冷哼一声,这才对徐云说道:“徐云,我妈真的发病了,症状和你说的一模一样,请你救救我妈,行吗?”“我求你了……”徐云急忙拉住林清瑶,他对赵婉玉之前的态度多少是有点不满的,但他也理解赵婉玉的心思。换了是别人,体检一切正常,听到一个大学没必要的人说那种话,只怕也不会相信。况且林清瑶从来没说过他一个不是,还满心维护,冲林清瑶他也不会小气到计较这点事情。“没问题,事不宜迟,我这就跟你过去。”徐云立马答应,然后看向蒋怡然,笑道:“不过还要耽搁三十秒做一件事情,蒋怡然,你该给我敬茶道歉了。”蒋怡然脸上通红,想到之前对徐云的羞辱和嘲讽,就感觉一顿无形的耳光抽在了她脸上。她哪里还敢耽搁,急忙倒了一杯茶弯着腰递到徐云面前。“对不起云哥,我错了。”徐云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茶,只是笑了一声,转身对林清瑶说道:“林小姐,走吧。”林清瑶点头,立刻和徐云离开了。蒋怡然举着杯子,一直等到徐云和林清瑶急促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这才敢抬起头来。整个办公室一片安静,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惊悚之色。尤其是之前跟着林清瑶嘲讽徐云,哄堂大笑的人,更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忐忑,如坐针毡。徐云竟然和林清瑶都有关系,还跟她亲自拿下了订单,这是什么过硬的人脉和背景?和蒋怡然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你见过能和郁州第一美女总裁亲自谈合同的窝囊废?一时间,办公室里的人看着蒋怡然的眼神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蒋怡然感觉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同时心里更是惊恐无比,徐云竟然有林清瑶这样的人脉,难道她真的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缘?而且听林清瑶的话,她来找徐云是请他给她妈救命的,徐云不是连医大都没毕业吗,怎么会有能力给人救命?“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徐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脉和能力!”蒋怡然暗自咬牙,发誓要找到原因。……林氏集团。徐云林清瑶一下车,立马就朝林清瑶办公室飞奔过去。推开门,办公室几个员工正焦头烂额,赵婉玉躺在沙发上,面色惨白,即便身上盖着被子,但身体仍然冷得如同一块冰。“徐云,你快看看我妈这是怎么了,你一定要救活我妈呀。”看到已经连呼吸都有些微弱起来的赵婉玉,林清瑶急得人都哭了。徐云已经走过去,伸手搭在了赵婉玉手腕上号脉,随后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来得及时,伯母虽然病重,但我出手,能治好她。”徐云从身上拿出一包银针,放在旁边,伸手一拨,三根银针已经捻在了手里,刷刷刷三下,手速快到让林清瑶没看清楚,三根银针已经插在了赵婉玉的头上。徐云说道:“伯母寒毒入骨,要治好她需要两个方面,一是将寒毒排出,二是激发她体内的元气。”“这三根银针我封住了她的元气,保证不泄露,切记一天之内不能拔出,否则伯母元气本就不足,再遭泄露,就危在旦夕了。”“现在我为伯母驱除寒毒,要用一套名为天宫手的推拿法,过程需要接触伯母的身体,点压膻中穴,就是胸口位置等部位,希望林小姐见谅。”林清瑶道:“救人要紧,我绝对不会怪你。”得到允许,徐云将赵婉玉拉了起来,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掌放在她背后,然后手指迅速按、点、压。每一次落指,还要配合他的真气,将赵婉玉背后的筋脉全部疏通,散发寒毒。随着徐云的动作,几分钟后,赵婉玉的脸色就有了明显的改善的,原本一片苍白,此时却有了一丝红润。林清瑶抓着她的手,更是感觉到了一丝回暖,不由心中大喜,看着徐云的眼神也有些崇拜起来。他竟然是个神医!差不多十分钟后,徐云停下,说道:“我已经帮伯母疏通了背后的经络,现在只要再疏通前面的经络,就没有大碍了。”“麻烦林小姐到背后帮忙稳一下伯母。”林清瑶立马答应,坐在赵婉玉后面,抱住她的肩膀撑住。徐云走到前面,看着赵婉玉,说道:“伯母,得罪了。”随后抬手,准备疏通。“慢着!”却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徐云的动作。“林小姐,你真是好糊涂,竟然任由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登徒浪子在令堂身上胡作非为,屈辱其玉体,你就不觉得愧对令堂吗!”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满脸愤怒和不爽走了进来。两只眼睛看着徐云,如同看着地痞流氓,恶霸土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