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深怒吼,滔天怒火在眼里燃烧,让他看着徐云的眼睛都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怒火中再也不保留,身形一震,强大的气势爆发,恐怖的气息铺开,直逼宗师。不过终究却没有达到宗师,只是无限接近,他身上没有真气波动,显然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宗师。但这样的力量,确实称得上是半步宗师了,虽然徐云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但对普通习武者而言,他们还是相信半步宗师这个说法的。随着齐云深气场爆发,岳连山终于又松了一口气,齐云深这强大的气场和力量压迫感,让他又有了信心。虽然刚才齐云深被徐云打退了,但毕竟齐云深没有什么准备,而且也没把徐云看在眼里。说直白点,齐云深太大意了,所以给了徐云这个机会,导致齐云深被打伤,丢了脸。但半步宗师的强者,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输掉,只要他重振旗鼓,照样有能力一战,胜负未知。“老齐,我就知道你行的,刚才这小子不过是仗着你大意杀了个出其不意而已,现在你全力以赴,定能杀他!”岳连山说道。齐云深咬牙冷哼:“那是自然!”随后又看着徐云,从牙缝中蹦出几句话:“小杂种,刚才我大意让你得逞,但绝不会有第二次,这一拳,我打爆你!”齐云深左手握拳,内劲爆发,再不敢大意,同样也不留手,一拳朝着徐云炮轰过来。内劲爆发,浩荡成风!感觉到澎湃的力量,齐云深自己也破有信心了,自信这一拳就是不打死徐云也能让他失去战斗力了。徐云笑而不语,抬手一拳轰出。“砰!”刹那间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内劲呼啸,猛烈碰撞。仅仅是瞬间的碰撞,一道身影便应声飞了出去,凌空划出五六米,轰然坠地,砸在地上。“好好好!打得好!老齐,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哈哈哈,徐云,你个王八蛋完蛋了,你……”岳连山下意识就以为飞出去的是徐云,毕竟此时齐云深都已经用了全力,主动出击,没有输的道理啊。总不可能徐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功力竟然会比苦修数十年的齐云深更高深吧。但,他话还没说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地上的人的身上,看清楚他的面孔时,嘴里的话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随后变成浓郁猛烈的惊骇,好像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老,老齐!”那躺在地上的人,却哪里是徐云,分明是刚才信心满满一副要打死徐云的齐云深啊!岳连山感觉脑子里轰隆一声,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不敢相信。“会长!”跟着齐云深来的飞云会的众多成员,也都齐齐惊呼,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得脸色巨变,一个个张大嘴巴,全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齐云深号称宗师不出,江南无敌,竟然会被两次打飞出去!不仅被打飞出去,而且此时肉眼可见他的左手拳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手臂扭曲,和先前被徐云一拳打废的右手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徐云这一拳,又将他左手也废掉了,前后两拳直接将齐云深给打成了个双手废掉的残废!齐云深脸皮狠狠抽动着,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比其他人还要惊悚,还要难以置信。他自己实力有多强自己最清楚不过,宗师之下他从来没输过,却被徐云吊打。难道徐云竟然不是内劲高手,而是宗师?他抬头看着徐云,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何玉儿一家早就瞪大眼睛捂着嘴,被徐云深深震撼。尤其是她父母,先前徐云说无惧宗师,他们还担心了一夜,可如今看到徐云这样的恐怖战力,却突然有些相信了。自己女儿竟然认识这样的高手,一定程度上说,这就是一种殊荣!徐云淡定无比,看着惊骇得无法说话的齐云深,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了你是个残废,你就是残废,现在信了吗?”齐云深身体颤抖着,心里无法接受,但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幕。怒火和惊悚在心里同时浩荡,让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混账东西!你竟敢伤我,你竟能伤我?飞云会所有人听令,一起上,宰了他!”齐云深惊骇,同时也杀心更重,徐云的天赋太恐怖了,此时不杀,那日后就更难杀了,到时候岳城恐怕无人可以制他。于是一声令下,成群的飞云会高手立刻行动,朝着徐云扑过去。飞云会来的人足有上百之多,而其中最顶尖的,无疑是齐云深汇聚起来的二十多个内劲高手,其中还有七八个内劲巅峰的高手。这二十多个人率先出手,内劲爆发,虎豹雷音同时炸裂,汇聚在一起,宛如惊雷。正是凭借着一股力量,让飞云会横推岳城地下势力。看到成群的高手同时杀出,齐云深和岳连山的脸上又浮现出狰狞之色。“杀,给我一起杀!徐云,纵然你再厉害,只要不成宗师,今日你插翅难逃!”“我承认小看了你,但即便如此又如何,你没有真气,不是宗师,凭什么挡得住我几十个内劲高手围攻?今日我飞云会变倾尽全会之力,杀你一人,你拿什么抵挡!”怒吼声从齐云深嘴里传出,他满脸狰狞看着被包围起来的徐云,又有了信心。他虽然输了,但自己人多啊,就是耗也能把徐云耗死。而和他同样想法的,自然也还有齐云深和飞云会其他人。“徐云,小心啊!”何玉儿则是一声惊呼,看着被包围起来的徐云,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也就在这一刻,飞云会高手已经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拳掌齐出,虎豹雷音响彻整个大厅。徐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古井无波,眼看成群的人冲过来,身形微微一动,避开好几个人的攻击,同时抬手,一拳打出。“砰!”拳风浩荡,力量成浪。一道身影应声飞出,划出一条抛物线飞出去五六米,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