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湖水有些冰冷,一股刺骨的疼痛感袭来,谢子川在水中拼命地游动着,慌乱的呐喊着,忽然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暗黑的影子在挣扎着。
“岩溪,关岩溪……”
他拼了命的游过去,然后一把拉过了她,抱着她往岸上游,好在这一段的距离不是很远,他颤抖着将她拉上岸,看着她紧闭的眸孔心惊胆战。
双手不停的按压着,他捏开她的唇给她做人工呼吸,他的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流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嗦声之后,河水从关岩溪的嘴里吐了出来,谢子川哭喊着抱起了她,呜呜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一个人影冲过来,浑身湿漉漉的,一下拉开谢子川,将他打翻在地。
关岩溪匍匐着想要阻止,却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刘子阳,子阳……”她发出微弱的呼喊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边激烈争斗的两个人。
她焦急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刘子阳的身体。
刘子阳有一丝的颤抖,心疼的闭上了眼睛。
“别打了!”
谢子川眼睁睁地看着她,眉头深深地纵着,恐惧和失落感让他颓废异常,他漠然的转过身,忽然觉得他比不过刘子阳。
“子川……”
关岩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的心痛的撕裂开来,在她跳入湖中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曾经的背叛是多么苍白。
“苏颖很适合你,我关岩溪什么都没有!”
颤抖,身体止不住的抖了起来,谢子川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她。
刘子阳一直扶着她,才不至于跌倒,她的身体也在风中颤抖,不只是身上的湖水,还有来自心里的冷。
“你不是要分手吗,好,我同意,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我想好了,对谢家来说,你真的一无是处!”
夜深沉,风微凉,脸上莫名多了些水渍,谢子川的那句一无是处深深地触碰了关岩溪心里的疼,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这是一种比三年前更加绝望的情景。
“岩溪,我们回去吧。”刘子阳拉了她一下,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走出来,却让她选择了这种结束的方式。
“你都看到了吧,对他来说我真的一无是处!”关岩溪流着泪看着刘子阳,双手无助的抓着他。
刘子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深深地纵着眉头,却感觉怀里的人一下没有了动静,他心惊的喊着抱起了她,却觉得她浑身的冰冷。
病态的潮红色,关岩溪窝在被子里还是浑身颤抖的模样,嘴里嘀嘀咕咕的一直没有停下来,说的都是关于谢子川的事情。
刘子阳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的给她换条冷毛巾敷在额头上……
天亮的时候,关岩溪的烧退了,人也睡得踏实了,刘子阳这才放下心来,房门关上的咔嚓声,让床上的人看了看那个模糊的影子,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到了傍晚十分,关岩溪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个房间并不陌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身上诺大的T恤衫,她笑着摇了摇头。
一种莫名的习惯感!
此时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走进来,关岩溪看了看倒是一愣,立即的问着,“刘子阳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说这几天不在江城,让您有事给他打电话。”保姆端着稀粥走进来,放在了关岩溪的面前,那旁边还放着治疗风寒的药。
“好,我知道了。”
刘子阳的公寓坐落的地点十分的好,掀开窗帘就可以看见江城大片的景色,关岩溪依靠着窗户,脑海中却一直徘徊着那个模糊着走出房间的身影。
拉斯维加斯金三角的顶楼。
“收购振兴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有了苏氏的加入恐怕不太好办。”
刘子阳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那就连着苏氏一起。”
“子阳,这样的动静有些大了,况且蓝岛那边也不能不管不顾。”陈楠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刘子阳说着。
“我知道,蓝岛那边不会有事,有我哥在那边。”
“子阳,我觉得蓝岛那边你也不能不过问。”
“陈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