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尔州的大会最终放弃了对海德尔贵族的指控,贵族、市民、山民在同样的旗帜下集结起来。
代表动员的号角吹响,道路上快马飞奔,三州的山岗上,狼烟滚滚。
在城市中,铁匠铺铁水滚烫,锤声不息,各个自治社团的市民们拿起长戟在街道上涌动;在城市边,一座座军营拔地而起,来自各地的车马给养汇入其中;在险要的城堡和庄园的宅邸里,贵族们擦拭着盔甲,屋外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在山林中,头人们点齐青壮,扛起斧枪,赶着膘肥的牲畜向远方奔去,一边走一边唱着祖辈传下来的歌:
“就像尘土遗落在山谷地,
就像雪绒花傲立在山巅上;
虽然瓦尔尼狗占据了山谷地,
但沃尔茨人雄踞于高山之上!
嘿嘿!沃尔茨人雄踞于高山之上!
就像尘土试图沾染雪绒花,
就像雪绒花依然绽放在山巅上;
虽然瓦尔尼狗向我们的家园发起了冲锋,
但沃尔茨人终将把他们的鲜血浇灌在雪绒花上!
嚯嚯!将他们的鲜血浇灌在雪绒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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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昂吉安喃喃着。他不曾想到自己突然就被卷入了一场大事件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本在一片平静的湖面游着泳,可猛地回神,已经被卷入了滚滚洪流之中。
“啊!我听明白了,贵族的背叛也好穿着黄袍的骑士也罢,他们不止是冲着霍尔领来的,他们是冲着我们所有沃尔茨人来的!我们三十年前把伪帝赶了出去,现在他又要卷土重来了!”罗伯咬牙切齿。
“但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好消息。瓦尔尼人向设在霍尔领的军营集结,甚至连瓦尔尼皇帝的骑士都赶来的话,那么贵族们肯定也要征召人马去,所以他们的庄园守卫必然空虚,道路上也都会是向军营运送给养的车队。那我们更应该快速行动起来。尽快让迈伦族和吕蒂族人加入我们,乘着瓦尔尼人刚拿下霍尔领自以为后方巩固的时刻,打他们的措手不及!”弗拉德谏言。
“不错。罗伯,从这里到霍尔领要走多长时间?”
“半天,一直走的话赶在下午就能到这片林子边缘,出去就是霍尔领。”
“战争迫在眉睫,我们不能慢悠悠地准备了,得告诉所有人好明天就出发的准备。为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带够一天的食物,到霍尔领后就抢他们的!还有,罗伯,任务都布置下去了吗?”
“好了,我看您在审俘虏,就没打扰。”
“你也去准备吧,我们还有些些事要商量。”
“明白。”罗伯听出来维克托想把自己支开的意思,顺从地走了。
看着罗伯走远,维克托向昂吉安说“等到那两个部族,由你去说服他们。你就从为亲人复仇和瓦尔尼人的威胁切入。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劝说,我和弗拉德会给你站台。”
一听维克托要把这样的重任抛给自己,昂吉安心里不由得一阵打鼓。他看看维克托,又看看弗拉德,两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来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上就我上,我只能保证尽力,反正搞砸了也有你们兜着。。。”既然两人都没有让自己拒绝的意思,那干脆就主动接受。天塌下来有俩个大团长兜着不是?
但昂吉安还有个疑问:
“既然罗伯知道他们在哪,让他去就好了,我们干嘛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