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凡说完,那男子和边上的其他律师都忍不住笑了笑,那男子问:“被骗了多少钱啊?”“两千多块。”周小凡竖起两根手指说。那男子皱了皱眉,说:“才两千?你知道请律师要多少钱吗?”周小凡摇了摇头,一副不懂世事的样子,他倒是装的挺像的。“五千起步!”那男子说道,“当然,如果你胜利了,可以让对方付,但是前提你要先垫上。”“我没那么多钱……”周小凡故作为难地说。“没钱你请什么律师,走吧。”那男子没好气地说。“不是都说律师替人申冤吗,没钱也给打的……怎么你们不帮我?”周小凡装作委屈的样子。“真是乡巴佬,难怪被骗,你这智商啊,还是回去种地吧,没钱谁给你打官司!”那男子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罗贤,你够了!”面对这个名叫罗贤的男子的嘲讽,之前那个被骂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骂道:“你有没有点良知,人家被骗了,你不帮就算了,干嘛说话这么难听,你好歹是个律师,受过高等教育,能不能说点人话!”那个叫罗贤的男子顿时脸如猪肝似的,咬牙切齿地说:“安婕,我告诉你,你给我马上滚蛋,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再废话别怪我不客气。”“不客气你还能怎样?”安婕把手上的资料一摔,“我告诉你,他的事,我管,我一分钱也不要,我替他去打这个官司!”罗贤冷笑道:“好呀,你去,赶紧去,走走走,你们两个都给我走!”罗贤说着上前来动手推了,他一把把安婕推开了座位,安婕一个踉跄,差点摔跤,周小凡一把扶住了她。周小凡忽然浑身气息一转,变得十分自信。“对一个女人动手的男人不值得被同情。”周小凡淡淡地说。“你个傻帽,自己被人骗了,还说这种话,赶紧给我滚,听见没!”罗贤骂道。周小凡说:“作为一个律师,你唯利是图,这店也不用开下去了。”“我说你特么的是聋子吗,还不滚?!”罗贤声音越来越凶狠,说完就挥着拳头上来了。周小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拳头,罗贤顿时脸色一变,只觉得自己的拳头越来越紧,似乎要被捏碎似的。“啊……你干什么……放手啊!”周小凡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脸问安婕道:“你们这是不是都是接东城区法院的官司?”安婕听周小凡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会,才点头说:“董裕院长跟他很熟,一般官司,他都会推荐当事人来我们这选律师,当事人一般都会听他的。”周小凡点了点头,知道这律师所的命脉在哪了。店里的其他律师看到周小凡这样,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罗贤,他们也都有些懵,刚才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一下子变了一个似的。罗贤听周小凡还在和安婕说话,并没有打算放开他,他气急败坏地一手抄起一个茶杯往周小凡脑袋上砸去,他是律师,知道自己这样就算是打伤了周小凡,自己一样可以辩说自己无罪。只是罗贤没有想到的是,周小凡就算转头和安婕说话,可眼睛好像长在脑后似的,他杯子刚举起来,就又被周小凡一手抓住了。如今罗贤双手被周小凡抓住,十指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刚才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身手凌厉的高手,这期间变化太大,店内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周小凡身边的安婕。周小凡此时知道了律师所的命脉,自然不会便宜这个唯利是图的罗贤。“有董裕电话吗?”周小凡问安婕道。“电脑资料上有……”安婕答道,不知道周小凡问这个做什么。“打电话给他。”安婕一愣,虽说周小凡现在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替自己出头,但此时他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罗贤都给他跪下了,就算是警察来,也不好再处理罗贤,何况董裕和罗贤很熟,肯定向着罗贤的。“算了吧……”安婕犹豫地说,叫董裕来,他们肯定讨不了好。“叫你打就打。”周小凡命令道,语气中透露霸气。安婕忽然被周小凡身上散发出的领导力给震慑住了,拿起手机,拨打了董裕的电话。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喂?”安婕看向周小凡,开了外音。“董裕是吧?”周小凡冷笑道。在这个律师所,所有都是叫董裕为董院长,这种直呼其名的方式是很不礼貌的,安婕有些担心地看向周小凡,而跪在地上的罗贤听到董裕的声音,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狡黠。“你是?”董裕那边的声音有些好奇,电话里直呼自己姓名的人,还真不多。“我是谁,你不记得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周小凡冷冰冰地说。电话那头的董裕愣了下,接着脑袋“嗡”的一声,这声音他记起来了,就是早上的太岁爷周小凡啊。“周……周大哥?”董裕颤抖地问,以为他对于白天的事情还没有满意。听到董裕叫周小凡周大哥,律师所里的所有人都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看起来是个农民的小子,怎么会让董裕这么害怕,还叫他周大哥?简直辈分都错了!“呦,可算记起来了。”周小凡笑道。“我怎么敢忘呢,周大哥……你……你有什么吩咐?”董裕唯唯诺诺地说。在这些律师的眼中,董裕那就是他们的财神爷和靠山,一直以来,董裕在他们面前的形象都是高大威严的,可就在这瞬间,董裕的形象一下子被周小凡比了下去。罗贤也是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号码正是董裕的,他记得很清楚,声音也对,可……怎么会这样?罗贤想不明白了。“东城区这家罗贤律师所,你知道吗?”周小凡问。“啊,知道的,知道的。”“听说你一直给你案件的当事人都推荐这家律师所?”董裕呆了呆,听出来周小凡似乎不怎么高兴,但他不敢撒谎:“是……确实推荐过几次……”“我说你好歹也是个院长,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说说。”周小凡这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屏住呼吸,听着周小凡对董裕的训话。“这个……当然是专业素质。”“哦,还有吗?”董裕听出来周小凡显然不满意自己的答案,忙绞尽脑汁地想:“啊,还有……自然是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