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早就忍不住了,自己花了这么多钱,竟然被一个臭农民比下去了,他自然不甘心,今天他就准备破罐子破摔,闹他个够。“李叔,我没说错吧,一个鼻烟壶,我记得最贵的也就几百万拍卖价,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价钱了?”严华反问道。林骆笑道:“你是严家的小子吧?”严华得意地说道:“我就是,贵的东西我见多了,你别想哄骗我。”林骆摇了摇头,说:“你没礼貌也就算了,但没见识实在不该。”严华见林骆当着众人数落自己,更是气得要爆发了。“我怎么没见识了,你这个臭老头,你给我说清楚了!”严华大声道。“严华,你够了!”李明朗大声喝道,“要不是看在严家的面子上,就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让你滚蛋!”李明朗本来对严华还有些好感,可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严华的素养真的很差,之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幸好自己没决定让李佳怡和他交往,不然必将后悔终生!林骆倒是气度很好,听严华质疑自己也不生气,笑道:“隔行如隔山,你就是山外的人,我跟你说,这鼻烟壶和其他古董不一样,其他的古董时间越久保存得越好就越值钱,和出自谁之手有很大关系,但鼻烟壶不一样。”“鼻烟壶只需鉴别器质的优劣就足够了,不必考证它的真伪,全看鼻烟壶质料的高下和画工及做工的粗细,而与产生的年代和制作的主人无关。”“质料如果确属珍异,做工又奇巧,无论它是何时出产,也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亦为上品。相反,质料平凡,做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朝所造,为康、雍皇帝所御用,也不值钱。”“所以周小凡能在鼻烟壶画上一整副《清明上河图》,是古往今来谁都办不到的,这样的画工和精妙程度,就是比最贵的那鼻烟壶还要高,我这么说,你懂了么?”林骆娓娓道来,其他人也就大约明白了周小凡送的那鼻烟壶有多珍贵了。严华也被说得无话可说,鉴宝他自然是外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你送的那个鼻烟壶就是我自己年轻时画的,比不了就是比不了,要承认,不丢人。”林骆笑道。所有人都被林骆这副大度的胸襟折服了,李明朗夫妇更是一副愧疚的样子,他们差点冤枉了周小凡,还把他当成小偷报警。“小凡,对不起。”潘巧云起身走到周小凡面前,对着周小凡诚恳地道歉道。周小凡知道,李明朗夫妇也只是关心李佳怡,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但孙博、赵琴和李兴德这三人就不一样了,这三人是小人。严华就更不用说了,小人都是夸他了,他只是彻头彻尾的人渣而已。“阿姨,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周小凡笑道。潘巧云点了点头,说:“喜欢,就是……太贵了,我不能要……”“再贵也没有佳怡贵啊。”周小凡笑道,“你们把佳怡交给我,我送这么点礼物不是应该的吗?”潘巧云和李明朗相视一笑,说:“你和佳怡的事情,我们大人不干涉……”李佳怡顿时大喜,道:“妈,那我跟他回龙湖村了!”“急什么,怎么也要吃顿饭,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啊。”李明朗道。李明朗的话,显然是接纳了周小凡,他觉得比起严华来,周小凡更靠得住,有礼貌,而且荣辱不惊,是个干大事的人,虽然他现在就是个村长,但以后肯定会有出息,李明朗自认为自己的眼光不会差。李明朗自己也是白手起家,对于严华这样的富二代很是不喜欢,而周小凡今天的表现,让他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所以对于李佳怡和周小凡交往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再干涉了。严华此时脸色难看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周小凡一个农民给比下去了,还遭到林骆和李明朗的一顿数落,实在心有不甘。严华在景安省里,一直都是横着走,谁都给几分薄面,但今天在周小凡这里栽了跟头,他咽不下这口气。“姓周的。”严华大叫一声,“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对佳怡放手!”严华一贯以来就是金钱为上的人,他觉得就算周小凡手艺不错,但现在还毕竟就是个贫困村村长,肯定是个穷光蛋,自己只要拿出一些钱,说不定他就动心了。严华本来对李佳怡就有些意思,但此时他已经不是为了争夺李佳怡了,而是要找回自己丢掉的脸面。严华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地上,说:“这卡里有五百万,现在就离开这里,这钱就是你的了,你拿了这些钱,去你那穷山村,想找什么样的都保证有人嫁你,甚至你可以同时养好几个了。”严华这种用钱来利诱周小凡的行为,引起了李明朗一家的极度不满。“严华,你给我滚出去!”李明朗率先发话了。严华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直直地盯着周小凡,觉得周小凡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于五百万这样的天文数字毫不动心。周小凡冷笑道:“严华是吧,你以为我离开佳怡,佳怡就会跟你好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严华一愣,心想这倒是真的,今天在李佳怡面前他已经败掉了所有好感,但他还是不甘心,心想只要周小凡退出,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你要是嫌钱不够,我可以再给你加五百万!”严华说道。周小凡没有理他,转头问李佳怡。“佳怡,你会跟一个三天两头进警局,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的人好吗?”李佳怡摇头道:“当然不会,我死都不会跟这种人好的。”严华顿时骂道:“姓周的,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这三天两头进警局,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的人,不就是你吗?”周小凡冷笑道。严华是严家的公子,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坐的人都不清楚实情,听到周小凡这么说,都很震惊,只有孙博有些心虚起来。严华一怔,脸上顿时变了几变。“你……你血口喷人!”“哦,是吗,你这一年进了几次警局,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可我们警局都有记录呢,黄厅长就在这,可以问他。”黄海阳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对这个严华更没有好感,笑道:“严华,那可是我们警局的常客,只是每次都有他的父亲做后盾,很多事情没有爆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