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比平时迟钝了这么多?
殊不知,少女的心扉里春风吹拂,早已经如同盛开的鲜花一样,开始悸动。
走了许久,一直到了傍晚,胡天玉累了,她坐在河道边休息,胡天玉俯身捧起了河道里清澈的泉水,猛灌了几口,最后轻拭嘴角。
就在这时,她双耳微动,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胡天玉撇了撇嘴,心念终于把这个奇葩抓了个现行,随即转身就骂道:“你是狗皮膏药吗?黏在人屁股后面还真是拔不掉了!”
然而回头的那一瞬间,胡天玉愣住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马靖坤,马靖坤是一袭白色的道袍,虽显得有些慵懒,可却是一身侠骨热肠,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身穿一袭紫衣道袍,手中还紧握着那柄曾经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七星海柳木剑。
道门之中,紫袍为尊,能穿上紫色道袍的,绝非一般人物。
只见那人满眼杀气,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胡天玉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穿紫袍的道人不少,各个道观的掌门观主都一样,可能握着七星海柳木剑这柄神器的,只有一人。
此刻胡天玉面露惊恐,战战兢兢的说出了那个名字。“你是,茅家三神观掌门,茅三爷?”
“老夫不知道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家符儿?难道你们雪狐岭的那个老狐狸没跟你们这些妖孽说过?见了我茅家的人,都得躲着走吗?!”
茅三爷一声呵斥,那股霸道与威势,压的胡天玉连气都不敢喘。
胡天玉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按理说,以她的修为实力,并非束手就擒之辈,即便对手是茅家的人,也未尝不可一战?
但这种想法,在茅三爷面前,也仅仅只是想法,茅三爷周身散发的罡气形成的巨大压迫力,足以令世间所有妖魔心生恐惧。
胡天玉纵然想跑,可却四肢都不听使唤,连动都不敢动。
“敢伤害我符儿,我送你上路!”茅三爷一声怒喝,挥剑便朝着胡天玉的眉心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忽地一个白色身影从身后的树林里窜出,一把扯住胡天玉的胳膊,用力一甩,直接将胡天玉摔了个趔趄,随后那身影拦在茅三爷面前,抬剑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胡天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那熟悉的白色道袍,迎风摇摆,马靖坤赫然立于身前,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替胡天玉遮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
“师兄,手下留情啊!狐妖为狐类灵长,修行不易,你这一剑下去,她的命可就没了!”马靖坤出言相劝,一脸恳切的望着师兄茅三爷。
茅三爷脸色一变,比起刚刚,那股杀气更甚。
“这么久销声匿迹,我还以为你四处游荡,想不到居然跟这个妖孽形影不离,亏你还是茅家的弟子,与妖魔为伍,简直是混账透顶!”茅三爷骂的很难听,可茅家上上下下,哪个没有被他骂过?
“师兄!”马靖坤刚想开口,不料被茅三爷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