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农妇擦了擦眼泪摇着头说道:“先生你说选择痛苦,刚刚你妹妹问你的话更加刁钻,可你却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不仅让你妻子感动,也让你妹妹听了暖心,可我那丈夫,却非要这样逼我,砍伤了大花,气了自己,更寒了我的心,同样都是选择,却一个在天,一个落地,没法同日而语啊?”
农妇说的有道理,选择虽然痛苦,但回答却由人而决定,戚施对妻子白阿虺有深情,对妹妹苗采缇有亲谊,给出了令人满意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可是纵观自己的丈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伤害家里的猫。
“你丈夫那真不是人,他比牲口还牲口。”白阿虺毫不客气的大声说道,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到。
农妇的丈夫听到这些话,心里一动气,想要发作,可是浑身的伤口又撕裂的疼,疼得他发出一声声惨叫。“啊!我的娘啊!疼死我啦!我去你大爷的!”
白阿虺却不忍让,仍旧对着那屋里的男人责难道:“我骂你是牲口不仅仅是因为你用刀砍猫,更主要的是我为你妻子鸣不平,我也是别人的妻子,我的男人怎么待我,怎么对自己的妻子,你怎么就不学学,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身为女子,我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你这样的牲口!”
农妇听到屋里丈夫的惨叫,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也听着解恨,白阿虺不过是替她说出了自己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嘴上虽然不能认同,但是心里是认可的。
“这位大姐,别管他,疼死他算了,你接着说,那大花猫后来怎么了?”苗采缇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农妇继续讲述着,自打那天傍晚,丈夫提着菜刀一路追着受伤的大花猫,一直跑到了山脚下,眼看都要捉到大花了,可就在这时,突然挂起了一阵阴风,山林里传来了一阵猫叫声。
丈夫眼见大花猫流血过多,体力不支,正准备上前一刀结果了它,这时候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只身形硕大的黑猫,那黑猫比起寻常的家猫要大了不止三倍,就跟一只未成年的黑豹子似的,特别吓人。
那大黑猫一跃而下,拦住了农妇丈夫的去路,只对那体力不支的大花猫喵呜了一声,随后便扑向了农妇丈夫,一爪子就打掉了丈夫手中的菜刀。
大黑猫身形极快,力量也跟个小老虎似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三两下就把那男人挠成了大花脸,跟戏台上的关老爷一样,就差一顶绿帽子了,满脸都是血。
那男人不敌,撒腿就跑,那大黑猫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骂!
“什么?猫还会骂人?”苗采缇一脸的茫然与惊诧。
农妇点了点头。“你们有所不知,据上山打猎的那些猎户们说,这秦岭山中有许多妖物,狐狸和狼,以及老虎都有成为精怪而化成人形的,一只猫妖会说话,并不稀奇。”
“哦,那我倒很好奇,一只猫会说什么话?”戚施笑着看了一眼白阿虺,白阿虺也跟着捂嘴一笑。
农妇低着头回应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但是听我丈夫说,这大黑猫满口都是脏话,比那泼妇骂街还要很毒,而且脾气极为暴躁,人都跑远了,那大黑猫依旧在身后骂骂咧咧,我丈夫说,那黑猫骂人的话,他平日都骂不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听到这里,戚施和苗采缇白阿虺全都笑的肚子疼,还真是对这个会说话的大黑猫来了兴趣。
农妇也苦笑着说:“这秦岭山里有许多妖怪,成精的,就跟人的模样差不多,快成精的,虽然没有人形,但是就通了灵性,自然会说人话,只有那没成精的,依旧是畜生模样,我估摸着,这大黑猫就属于快成精那种,虽然没有人样,但是会说人话!”
“哦,阿嫂怎么对这狐妖精怪猫妖山魈了解的这么清楚?你们那些猎户平时上山难道就不害怕吗?”戚施等人笑的快岔了气,连一向以冷艳美人著称的白阿虺都捂着肚子说不了话,直接给整破防了。
农妇解释道:“当然害怕妖怪了,只是我听说,那进山的猎户们平时都和咸阳茅家的那些道士们有所来往,你们是苗人,对我们中原的事情了解不多,那咸阳茅家可厉害了,据说那是两汉时期咸阳一带三茅真君的族人,三茅真君你们知道吗?那可是大名鼎鼎茅山派的创教祖师,老厉害了。”
听到这农妇也了解咸阳茅家的事情,戚施也就来了兴趣,不免多问了几句。“咸阳茅家,我听说过,他们是三茅真君的旁支族人,却并非茅山派的弟子,所以一直以来守在西北故土,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既不是正统的道士,也不是一般人,历来以茅家传人自居。”
“对对对,你说得对,他们跟道士不一样,在我们西北,道教门派很多,你比如秦岭里有个玄都坛,还有一座金仙观,里面住的都是全真教的道士,全真教你们知道吗?就是在秦岭终南山上那个活死人墓里修道的那个王重阳真人,他们那才是真正的道士。”
“还有那终南山北边有一个道教祖庭,叫楼观台,那可是天下第一福地啊,修道的人都往那里跑,只不过这咸阳茅家却从来没有人去,与其说他们是道士,我看呐,这咸阳茅家更像是法师。”
戚施听完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阿嫂,实不相瞒,我们几个此次正是要前往咸阳茅家,有事情要与茅家传人商谈,所以才赶了一天山路,途经这里,进来歇歇脚。”
农妇听了直点头,一番攀谈下来,也与苗采缇戚施一行人熟络起来。
农妇继续解释道:“这山里的猎户每年都要给咸阳茅家送东西,茅家的人也出面保护这些猎人,听说二十多年前茅家的人在秦岭里杀了好些妖怪,但是茅家也死了很多人,这一场仗打下来,双方消停了二十多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