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啤。班长你这都哪来的人脉——哦,不用理我这句废话。”刘霖话说一半想起来自家班长是名导贺栩钦点的男主角,有什么人脉都不稀奇。
“牛逼。”古文松也道。
秦绝之所以能成为大家打心底里信服的班长,就是因为她既能规整人心,又能提供实打实的方法和机会,而后者是真的非常重要。 如若不然,娱习一班的发展走向很可能就会变成一部分人改变,另一部分人坚守底线并对同窗恨铁不成钢,然后前一部分人耻辱又不甘地表示“那我不融入又能怎么样呢?大家都是为了吃口饭,你那么痛心,有种你给我找一条干净的门路看看?!”,接着后一部分人或是努力挽救,或是哑火沉默,于是渐渐地,昔日同
学分道扬镳,真情不再。 固然大家还有曲楠的《谁是侦凶》节目组兜底,不至于彻底没去处,但理想这东西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能安安稳稳地做综艺,有的人还是更想进军影视业,
去更大的天地施展才华。
所以,这才显得秦绝给出的信息无比贵重,宛若一场及时雨,在火势尚未扩大之前将其浇熄。
这就是他们的班长,这就是秦绝。
她身上始终有一种魔力,仿佛能把所有平行世界的BE时间线都掐断在手里,只留下最坚定最完满的那一条的魔力。
“好,谢谢班长。”王江元郑重地点了点头,“《剑影天骄》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过后我去投个简历。” “该说不愧是班长吗,这么多独家资料,偷漏税都瞒不过你。”罗含章感叹,“之前发在群里的那份品牌黑名单也是,我经纪人的背调都没那么详细,你简直
是娱乐圈政委。”
大家都笑,秦绝也笑。
“因为都是我接到的邀请,所以查得细了些。”她随意解释了一句。
“哇,资源好多,恭喜!”苏酥真心实意地说。
秦绝点头:“托《白昼之雨》和《心影链接》的福,我前段时间挺火。”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事,一早窝进沙发里昏昏欲睡的袁萧都睁开眼睛骂了声“操”。 当时景兴河偷戏反被影帝秦绝打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班里就没有不知道不跟进的。秦绝作为当事人倒是淡定,只提作品不讲其他,但她的同袍们都知道真正让秦绝“火”起来的是顺应群众看热闹情绪的爽文反转发展——越了解秦绝、越匠心钻研文艺作品的人,越能体会到活生生的人被物化成爽文主角符号有多无奈
和无力。 明星艺人,无非是普罗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今天你广受追捧,明天他万众瞩目,后天谁跌落神坛变成小丑任人取笑,这种“被凝视”的感觉只有同在圈内的
人才能立刻感同身受。
像刘哲和邬盎,以及方友文和袁萧这些很早就在“秦绝的家”猫着的,当时更是一阵担忧。
好在秦绝本人似乎没被影响,依然情绪稳定,他们瞧着瞧着也就放下了心。
然后把对秦绝的牵挂转成对景兴河的憎恶。
“那傻逼东西!”吴颖面色不虞。
景兴河和《心影链接》剧方搞的那点破事在他们这些玩摄像机也懂后期剪辑的专业人士眼里根本无从遁形,同时也正因为了解得多,所以看了才更觉恶心。
“班长干得漂亮!”杨冬忍不住道。
“希望有些人踢到铁板之后能长点教训。”许双双冷哼一声。
何佳逸没吱声,她不会跟秦绝说什么,但嘴臭暴躁如她自打偷戏一事曝光之后闲着没事就会去问候景兴河和金祎全家。
“好了,都过去了。”秦绝笑着摇摇头,“刘哲和星梁人呢?这么久还没卸完妆?”
说曹操曹操到,轰趴馆的大门被聂星梁挤开,他抱着三大瓶饮料,后面的刘哲提着外卖袋子。
“多新鲜呐,两个大少爷主动干活。”秦绝边调侃边去接东西,“怎么都不说一声?”
“这你得问他。”聂星梁往刘哲那边努努嘴,“我刚才看他下楼之后鬼鬼祟祟地往后门走,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是偷着拿外卖去了。”
“嘶,你俩没被人认出来吧?”罗含章突然想到这事。
“怎么会。”跟以前相比寡言沉稳了许多的刘哲笑了笑,“我把外卖地址定在了一百米外,是助理接的,然后我俩再运回来。”
今日不比以往,乔远苏等幕后工作者还好,他们演员一个比一个高人气,必须慎重行事。
“可以的,十一同学,反侦察能力不错。”秦绝笑道。
其实她的隐形无人机群一直都在轰趴馆外面飘着。
“何苦那么麻烦,大不了外卖到了我们几个去拿嘛,或者让外卖小哥先放门外。”倪文台帮着分筷子。
他们这伙人点的菜量太大,无人机运费太贵,也不一定送得过来,路上还是得靠人力。
“无妨,有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正想变着花样体验民间疾苦,给他点锻炼机会。”秦绝很了解地说,被刘哲埋怨地看了一眼。
“噫。”秦绝一身鸡皮疙瘩,“不要朝我撒娇,哥们不吃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