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皱眉:“秦大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在奴才面前,您没必要这样。”
“无论在谁面前,我都是这么说。”秦洛川直视他,朗声说,“难道叶公公想否认陛下的圣旨吗?”
圣旨上明确说了,给秦洛川和荣昌伯府的二小姐向云疏赐婚。
叶七缓缓说:“奴才怎么敢否认圣旨。只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没必要自欺欺人了吧。”
“叶公公是替太子殿下来警告我的吗?”秦洛川反问。
“殿下对向二姑娘依旧是势在必得,如果秦将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恐怕将来没法和太子殿下交代。”
“哈哈,可笑,太可笑了。”秦洛川忍不住笑起来,“向二姑娘是本将军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别人家夫妻的事情,就不必劳烦太子殿下惦记了!”
他打了十年仗,一旦沉下脸来,身上的肃杀威压气势全开,叶七也难以抵挡,只能叹了口气。
“秦大将军就真的不为秦家的将来考虑吗?”叶七轻声问。
“秦家永远忠于大乾!”
秦洛川说道,“既然来了,叶公公就喝杯喜酒再走。”
“不必了。”
叶七见他油盐不进,也就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
向云疏一觉睡了两个时辰。
等她醒来,天已经完全黑透。
屋里燃着龙凤蜡烛,静悄悄的。
她刚要起身,听到门口有脚步传来,忙又闭上眼睛。
吱呀。
秦洛川推门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酒意。
他先脱了外衣,然后用清水漱了口,自己闻了闻身上,确定没太大味道了,才走到床边。
向云疏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吗?”秦洛川满眼温柔。
“早就醒了。”向云疏坐起身,“你喝了酒?”
“都是同僚,不好拒绝。”秦洛川有些抱歉的笑笑,“对了,萱儿说不习惯住在这里,今晚要回柳宅陪外祖母。”
“随她吧。”
“嗯。”
说完这个,二人间就沉默了下来,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要么,我先去沐浴吧?”秦洛川说。
“好。”向云疏说完后,又补充了句,“不过,我今天不能……”
“什么?”他回头望向她。
“我有点累。”向云疏说,“我学的银针术比较特别,每次使用都会损耗我的真气。”
“真气?”
“是我师父独创的一种医术,要先在经脉中练出一种气息来,然后使用银针术,把真气灌输到病人的穴位里,用真气治愈病人。”
秦洛川惊叹:“世间竟然有如此医术,不愧为容老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