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司止渊一掌轰在张大牛心口,不仅震碎他的胸前骨,就连心脏都出现了裂痕。张大牛整个人轰飞出去,重重砸在秦白衣的领域上,口中再次喷出长柱一般的血水。“司……司止渊,真……真的是误会,俺……俺还有院长给的保命底牌,如……如果不是误会,俺现在已经动用底牌了!”回应张大牛的是秦白衣的一缕剑气,只听‘呼哧’一声,张大牛一条手臂就飞离了身体。秦白衣又是一道剑气,将那只断臂轰的齑粉。“他要狡辩,就让他狡辩好了。”秦白衣淡淡说道,随即迈动步伐走向张大牛,“我们杀我们的。”司止渊眼中没有任何仁慈,也踏步走向张大牛,一只手浮现一团嗤嗤躁动的能量。他打算一把了结张大牛。“司止渊,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可是你的生死兄弟,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俺吗?”张大牛突然愤怒的大叫。“他妈的,你既然不信俺,那俺只能请院长跟你亲口解释了!”张大牛话音刚落,怀中突然飞出一块玉简。随着这块玉简出现,秦白衣的领域瞬间瓦解崩溃,天地间也出现了一道恐怖至极的威压。无论是秦白衣,还是司止渊,都在这股威压之下丧失了行动的能力。“仙……仙帝的气息!”秦白衣瞪大了眼睛,仅仅是一缕气息,就让他丧失行动能力,除了仙帝的气息外,他想不到其他答案。司止渊眼中也全是骇然之色,“这是祁峪漓的气息……”祁峪漓,宁德文古院的院长,也是虚天界最至高无上的仙帝之一。下一刻,玉简便消散不见,一道虚幻的投影出现在了半空之上。投影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一袭白衣,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一头长发扎成丸子,里面插着一根像树枝一样的发簪。如果仅仅是看着,并不会觉得这少年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他的投影出现之后,整片天地都寂静了下来。不仅风没了,天上云层消散了,就连时间、空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学生司止渊,拜见院长!”司止渊对着半空的投影,双膝跪地说道。秦白衣不由看向司止渊,他发现司止渊眼中,只有纯粹的尊敬。“俺可受不起你的一跪!”半空之上的投影,传来了略为愠怒的声音。俺?秦白衣眼中浮现怪异之色,接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张大牛。莫非宁德文古院的人,都喜欢自称俺?高高在上的仙帝,不应该是称孤道寡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司止渊低着头说道。“俺可没资格当你的师尊。”半空之上的投影再次说道,不过语气里面的愠怒已经少了几分。“若没有师尊,就没有今日的司止渊,哪怕师尊不认我这个不肖弟子,司止渊也永远是师尊的弟子。”司止渊跪着,低着头说道。“你若真那么有孝心,当初就不会叛出宁德文古院。”半空之上的投影说道。“不肖弟子不想连累世间唯一的家。”司止渊依旧跪着说道,但说到‘家’的时候,两只眼睛突然红了下来。“唯一的家?”秦白衣眼中闪过疑惑。司止渊不是分别在白玉京、先秦联盟,以及宁德文古院待过吗?他为何会将宁德文古院说成了唯一的家?“俺是谁?”半空之上的投影突然说道。“宁德文古院的院长,至高无上的仙帝!”司止渊开口说道。“那你觉得,俺会担心受你连累吗?还是你觉得,这片宇宙有什么存在,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俺?”半空之上的投影,语气中再次出现了愠怒。“司止渊,你是俺最器重的弟子,但你也是最让俺失望的弟子!大丈夫有担当是好事,但自以为是的担当就显得愚蠢了!”“你当初趁俺闭关期间,突然宣布叛出宁德文古院。你是觉得自己很有担当,还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你知不知道,俺出关之后,得知你叛出文古院,第一时间去做了什么事?”司止渊低着头不敢看向半空之上的虚影。他当初叛出宁德文古院后,先是找地方躲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又故意伏击了宁德文古院的弟子,好让外界以来他跟宁德文古院已经交恶。至于祁峪漓后来出关去做了什么事,他根本没有渠道得知。“俺先是去了白玉京,找白翼年打了一架,接着又去先秦联盟,挖了他们一处祖坟。还顺便去了一趟圣光大世界,找那个老家伙干了一场!”半空中的投影开口说道。“你真以为你所谓的背叛伎俩,能骗过白翼年跟厉声寒?能骗过圣光大世界的那帮杂碎?”“你真以为你郝云长的名声,能唬住这些人?郝云长确实为你出手了,但在出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传讯给俺在内的几个仙帝,告知他只是欠你一个人情,如今人情已经归还完毕!”“司止渊啊司止渊,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你扯着郝云长这张虎皮吗?是老子在背后一直护着你!”司止渊听到这番话,跪着的身子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整张脸,泪流满面。“师尊,不肖弟子错了,不肖弟子错了,还请师尊责罚不肖弟子!”司止渊一直带着哭腔说着,一边砰砰砰地磕着响头,额头不断渗出血水。“磕你大爷,司止渊,你现在知道俺为什么要来荒城了吧?保护你是一回事,但俺想揍你也是真的!”张大牛这时候在旁骂骂咧咧道,“你被陈涉用血影帝元阵囚住的时候,俺担心你是真的,但俺在旁边补刀也是真的爽!因为院长早就为你卜了一卦,说你这一役不仅不会死,反而会有一场造化。”“可恶,你这杂毛,还不分好歹,将老子伤这么重,连老子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妈的,老子是真想抽死你这蠢货!不过看在你对院长,还是一片孝心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赶紧起来,一直磕头算什么事,你现在就跟院长说你错了,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张大牛看似在骂司止渊,实际上则在为司止渊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