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地围着腰侧又摸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系带之类的,结果只摸出来这人腰还挺细的。
你别说,手感是真不错啊。
李文溪手一欠,就像捏人家的脸一样,她摸着摸着,随手在赵黄鸡的腰上掐了一把。
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一掐,原本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赵黄鸡忽然整个人抖了一下,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李文溪:“……”
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李文溪唰地抽出还搁在赵黄鸡衣服里的手,像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眨眼间挪出十来米,退到距离最近的楼梯口,谨慎地观望着他的反应。
赵黄鸡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他睁开了眼之后,先是看了会儿李文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乱糟糟敞开的领口。
像是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他非常淡然地抬起手,开始自己整理了起来。
“快走吧,”赵黄鸡低声说,也没有抬头看李文溪,“这座塔要消失了。”
语气轻描淡写的,加上他那理衣服的动作,简直就像一对偷情男女的分别现场——“快走吧,我老公要回来了”的那种诡异场面。
李文溪:“……”
怪。
她搓了搓手,若无其事地溜下了楼。
然后距离塔底还有三两米高的时候,一脚踏空,得亏反应快,落地虽然踉跄了几步,但也算站稳了。
塔不见了。
赵黄鸡刚刚要是不提醒,可能这会儿她就是直接从塔顶往下摔,死当然死不了,但多少也会受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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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回头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地面,带着三分的迷茫七分的疑惑,转身朝院里房屋的方向走去。
短短百来米的距离,每一步雨都在变小,等人到走廊下,纷纷落下的,已经变成了昨晚见时那样绵密如丝的小雨。
天放亮了,李文溪站在走廊上抖着身上的水珠,瞥见远处有一道淡蓝的身影撑着伞,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是赵黄鸭那个法师老师。
李文溪无意跟她打照面,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了身衣服,把皮甲擦擦干,李文溪坐在床边,懒洋洋地仰头一躺,准备等着蹭顿赵家的早饭,然后就按她的原计划出门买东西去。
过了十来分钟,门外响起脚步声。李文溪没动,听那很轻又小步小步的足音就知道是赵黄鸭。
脚步停在门口,然后门“嘎吱”一声轻响。
李文溪闭着眼睛:“你老师没教你进门前先敲门?”
赵黄鸭“呼”地抽了口气,停在那儿,很惊讶地:“我没想到今天你没有在睡觉!”
李文溪坐起来:“我睡觉你就能不敲门?”
赵黄鸭撇嘴:“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李文溪直起身,走过去推开门,随手拎过她的领子把人往胳膊肘里一夹,晃晃悠悠地朝着客厅走去。
赵黄鸭一路嘚吧嘚吧的,李文溪在走神,没怎么听,觉得她话太多,还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捏得赵黄鸭嘴巴咧开,只能在那里含混地叫:“你好烦!”
不错,这兄妹俩都挺好捏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李文溪难得地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以后不能这样了。尤其赵黄鸡那种一看脾气就坏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你一仇,回头要是运气不好撞手上,多麻烦呢。
她想想也觉得得亏是刚才最后醒的那个显然不是头一次见的那个赵黄鸡,否则,今天可能高低得打过一场。
今早的客厅,赵白羽不在,饭桌边只有李文溪和赵黄鸭,还有她那个老师。
气氛不尴不尬。赵黄鸭眼睛看不见,吃饭向来需要别人帮把手。
但李文溪只管自己吃自己的,对身边的赵黄鸭视而不见。于是过了会儿,原本坐在对面的女NPC水芹看不下去,起身绕过来照顾赵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