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慕灵犀袖中掠出两道白绫,看着这被挪动的柜子,几乎在一瞬间就察觉了屋中有生人。
凌霄侧身躲于密室暗处,自然不会主动回答她。只是慕灵犀却也不急着进这密室——横竖密室只有一道出口,只消在这儿守株待兔,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自己走出来。
“不回答,那就一直待在里面吧。”慕灵犀冷声喝道,却也不敢冲屋外声张。横竖自己是偷藏了人的,若是被殿下知道,恐怕要坏了叶哥与兄长的大事。
凌霄却也不敢暴露身份,一来他不确定慕灵犀会如何应对,二来此番潜入皇宫乃是单枪匹马,并未禀告白王殿下,算是擅自行动。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识破,恐怕又要给远在白州的殿下添一笔大麻烦。
无巧不成书,两人恰恰想到了一块,于是僵持在这里。直到自绿酎口中传来的一道痛苦低吟,将这一局面打破。
“药。。。。。。给我药。。。。。。”
“小容,你。。。你还好么?”慕灵犀听到这一声音,条件反射般转身去架上寻找药瓶,而凌霄也趁对方转身松懈之际,一刀劈开锁链,拉起绿酎的胳膊,就要将她带走。
“放开我!”却不知绿酎哪里来的力气,竟能一把将凌霄甩出几丈之远,反手握着链条一甩。那链条顺着惯性堪堪划过凌霄额顶,险些就要令他脑花四溅。
“你。。。。。。”凌霄还来不及说什么,那下一道铁链已经应声而至。密室空间本就狭小,眼见着那链子就要夺了他的性命,腰上忽然卷来一道白绫,将其用力一带,顺势带出了入口。
“砰!”地一声,凌霄被白绫丢到了地上,同一时间,药瓶顺着另一道白绫被送了进去,“咔嚓”一声碎在地上,药香四溢。这药香一出,绿酎自然不再与旁人为难,如同一条饲犬一般伏在地上寻找气味的来源。慕灵犀寻着机会,堪堪将机关掩上,只留失控的绿酎在其中作癫狂态。
万籁俱寂,屋中两人皆是一身冷汗,面面相觑。
慕小楼方一推门,便看到这番光景。
“怎么回事?”他眉头一拧,率先走到慕灵犀身前,所幸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反倒是这身着夜行服的人,满身尘土,好不狼狈。
“哥,你可要看住他,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慕灵犀气喘吁吁,方才一心多用,她一时间也有些没能缓过来。再一抬袖,那人竟能解了她手上的白绫缠缚,倒是个身手灵活的。
慕小楼眸光暗了暗,沉声问道:“阁下何人?所谓何事?”
他一面说着,手中长剑已经举起,虽说在这方寸之隅施展不开,只是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秘密泄露出去。
即便是杀了他。
“救人。”凌霄刻意压了压嗓音,他与慕小楼打过照面,若不是今夜昏暗,恐怕即便是黑纱覆面,对方也一样能认出来。
“哦?”慕小楼心中松了一口气,虽说与他所想八九不离十,只是面上还须装装样子,“你。。。。。。认识她?”
凌霄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慕灵犀与慕小楼对视一眼,两人暗忖片刻,皆将兵器放下。如今他们孤立无援,多个帮手,便是多一份生路。
“阁下既然能在这皇宫里来去自如,想必也是大有来头。只是现今她伤势未愈,想将她带走,恐怕还要费些心思。”慕小楼心绪纷纭,若是能出这皇宫,还须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在外接应,而这个人必须与此事无关,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地暗中准备。
若他只为救人而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她怎么了?”凌霄哑着嗓子问道。
“恐怕是染上了不该染的东西。。。。。。状况似乎不太好。。。。。。”慕小楼斟酌着说道,“偶尔会有这般失心之症,须得一直服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