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此人制住!”
一个军士已大喇喇地欲冲上前,他伸手想要将张霖抓起。
张霖又岂是好惹的?不等那人冲来,身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拧。
呃……
这军士顿时疼得黄豆大的冷汗冒出来,忙捂着自己的手,一脸痛苦地单膝跪下,口中发出痛吟声。
“嘶……”
“大胆!”
南平郡王立即制止陈凯之,嘴角隐隐抽动着,冷笑出声:“张霖,你好大胆,你和这糜先生争吵倒也罢了,为何要伤本王的军士?真是岂有此理,你就这样将本王不放在眼里吗?来人……”
“在。”
外头似有许多武士,一齐应命。
张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孔,他明白,这是圈套,从一开始,这些人早就谋划好了。
南平郡王早就想杀他,此刻正好可以寻个理由除掉他。
张霖却依旧没有收手,而是狠狠地踹开面前的军士。
“砰……”
那军士被张霖直接甩出几丈几外,并发出了痛叫声。
糜先生见状,敛去心头的怒意,不禁瞥了郡王一眼,俩人对视一眼,眼眸里都是闪露着得意之色。
下一刻,糜先生面带着微笑,道:“张霖,你既是有学爵在身之人,却是何故,竟敢如此放肆?中圣公府早有明令,读书人需克己复礼,不得轻易冲撞军士,你这害群之马,靠着几篇投机取巧的文章,蒙蔽了中圣公府,窃夺了子爵之位,现在,不但杀了柳峰,更是胆大包天,顶撞老夫,伤了东陆的军士,你……可知罪吗?”
…………
在中州的镇东门,驿道的尽头,一辆马车正疯狂地奔跑而来。
坐在马车里的一个儒生,此刻已是焦灼如焚。
自领了学旨,他一路西行,好不容易抵达了关东之地,原以为不必急于一时,可谁料,前几日却得到了从中州来的消息。
糟了,要出事了啊。
前来报信之人,亦算是中州城颇有名望之人,他说的话,理应不是假的,也即是说,今日便是柳峰的头七之日,那位张先生,可能已经去了柳家了。
无需质疑,这柳家人必定恨透了张先生,自然会刁难他,恐怕张先生此去,凶多吉少啊。
这儒生想到这里,已是不寒而栗,于是他不敢耽误,这两日,速度加快了足足数倍,日也不歇,吩咐车夫火速赶往春南城。
终于,抵达了镇东门,这儒生却依旧不敢停歇,这份学旨,在颁布时,特意有过吩咐,一定要送到,若是那张霖出了丝毫的闪失,那可就完了。
他气喘吁吁的,忙命人去问了柳家的位置,随即吩咐道:“快,要尽快!”
马车重新启动,风驰电掣一般,朝着内城的方向滚滚而去。
………
此时,在白云峰下,吉日吉时已至。
突然,钟声响起,这悠扬的钟声,顿时充斥了整个学宫。
在明伦堂里的杨业,正在为那张霖担忧不已,今日乃是柳峰的头七,本以为张霖是不会去的,谁料却从郭德行那儿得知,张霖正午告假了,这看来定是去了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