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赶赴九连城下,宋国辅的炮兵营并没有携带重炮,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带到九连城外的上百门各类中小型火炮一起开火,威力也不容小觑。
由于是紧急出兵,宋国辅炮兵营带到军前的火炮,主要是少量装备的冲天炮和为数更多的原有大将军炮。
虽然多数大将军炮和冲天炮只来得及打出了两轮射击,但是依然跟来自鸭江之上的炮击配合形成了一张纵横交错免绵密异常的火力网,一起给仓皇撤退的清虏马甲兵们造成了最后也是最大的两轮杀伤。
就这样,清虏镶蓝旗阿礼哈超哈营的出击,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下令出兵到收兵,前后只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而已。
但是其意义和影响却是相当重大的。
就在残余的清虏马甲兵们撤离战场,重回九连城之后,杨振在严省三、仇必先等人的陪同下,换乘一艘小船靠了岸,放心大胆地登上了鸭江西岸九连城下的土地。
仇震海闻讯忙率领麾下将领喜气洋洋地在营地的外面迎接。
“都督率军北伐以来,仰仗都督神威,大军连战连捷,真是可喜可贺,卑职祝贺都督今日又得大捷!”
不得不说,仇震海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一见面就把刚刚结束不久的这场大捷,归功于杨振,丝毫也没有归功于他自己的意思。
“哈哈,叔父你这番话,可不完全公允啊,我军北伐以来,之所以能连战连捷,主要是皇天庇佑,将士用命,包括今日之胜,也是大家的功劳啊!”
杨振笑着回应了仇震海的恭维,虽然说了他吹捧自己的话不完全公允,但却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意思。
至于仇震海所部兵马在临战之时的混乱表现,杨振则是闭口不提。
不管怎样,这一场终究是胜了,而且临到最后,仇震海所部兵马还跟严省三的水师团营打出了一个小小的配合,也算是瑕不掩瑜了吧。
打了一场胜仗,军阵中士卒们士气高昂。
有的正在忙着挖掘壕沟树立栅栏,构筑营地工事。
有的则忙着搭建帐篷,准备夜间就地宿营的一切。
杨振一行人在仇震海的陪同下,来到已经率先搭建起来的中军大帐中,与众人议事。
此时天还没有黑透,但是帐篷中已经点了灯。
杨振在一张居中的交椅上坐了,随即开口向仇震海问道:
“此战杀伤清虏马甲兵究竟多少,统计出来没有?”
“禀都督,卑职已着人带队前去收取和清点首级,目前已经统计上来的就已超过了八百级。余下有负伤坠马被俘的,重伤将死而未死的,全算上也有约莫近千的活口。卑职正要请示都督如何处置。”
“重伤将死而未死的,一会儿将他们扔到城下去,听凭清虏自己处置。咱们也不差那点首级斩获。至于负伤坠马被俘的,你们想怎么处置?”
“这个,负伤坠马被俘的,不如杀了,也好叫军中没见过清虏血的弟兄见见血。”
“这样吧,先叫人问一问,若有那来自清虏后方,了解道路,又愿意投降我们的,挑选几个,帮他们治治伤,留着以备后用。至于那些没选上的,就都杀了吧。”
“卑职明白了!”
已经快马冲击到仇震海阵前的清虏兵马,被身后一阵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所影响,炸雷般的巨响不仅惊到了他们本人,而且惊到了他们屁股下面的战马。
本来应该是气势如虹连续不断的攻势,突然就变成了强弩之末。
而且好不容易冲到明军阵前的马甲兵们,除了后继无力之外,更被胆气突然壮了起来的明军掷弹手火枪手们一顿输出,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九连城上的鸣金之声大作。
这是济尔哈朗叫人发出的收兵撤回的命令。
战场上已经失去了速度的清虏马甲兵们,顿时如蒙大赦,还在马背上的马甲兵们纷纷调转马头,往回奔突。
然而进攻的时候容易,撤退的时候可就难了。
因为这个时候,从仇震海所部兵马阵前惊慌撤退的清虏马甲兵们,不仅要遭受来自侧翼鸭江之上的重炮开花弹攻击,而且还要遭受刚刚支棱起来的仇震海所部兵马的攻击。
尤其是已经紧急部署到阵前的宋国辅炮兵营的轰击。
为了尽快赶赴九连城下,宋国辅的炮兵营并没有携带重炮,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带到九连城外的上百门各类中小型火炮一起开火,威力也不容小觑。
由于是紧急出兵,宋国辅炮兵营带到军前的火炮,主要是少量装备的冲天炮和为数更多的原有大将军炮。
虽然多数大将军炮和冲天炮只来得及打出了两轮射击,但是依然跟来自鸭江之上的炮击配合形成了一张纵横交错免绵密异常的火力网,一起给仓皇撤退的清虏马甲兵们造成了最后也是最大的两轮杀伤。
就这样,清虏镶蓝旗阿礼哈超哈营的出击,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下令出兵到收兵,前后只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而已。
但是其意义和影响却是相当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