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太可能吧?”普什图说道,“世爵,以穆什卡的威力,他们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如何抵御?就是有多少卫兵,也不可能是十个穆什卡的对手。”
“你说的没错,但前提是,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毛拉世爵说道,“万一他们有防备呢?”
“这不可能啊。”普什图说道,“他们不可能有防备啊,他们连检查都没有检查。”
“你想想看,一般情况下,这些大规模的东西上殿,怎么可能会完全不予检查?”毛拉世爵说道,“别说是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了,就是平时,按照惯例,也会例行检查的,可你想想,现在是如何微妙的一个时间,他居然完全不检查我带来的东西,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您是说……看起来他毫无防备,实际上,他早有应对?”普什图问道。
“一定是这样。”毛拉世爵说道,“普什图,你是真的不了解我这个哥哥,不要以为他真的就像外面传的那样,沉迷酒色,不问世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之前一段时间,外面就一直传言我在密谋造反,我不相信他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就算他没有,可昨晚月儿是已经来过我的实验室里了,穆什卡的事情,她八成已经告诉了她父亲,也一定知道穆什卡的威力,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对我带来的东西不做任何检查,你想一想就应该知道,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普什图一愣,说道,“听主子您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这么说,他们早就提前做好了应对穆什卡的准备?”
“我是这么认为的。”毛拉世爵说道,“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他就是在赌,赌我不敢在那里动手,那我只能佩服他心理素质太过强大。”
“殿下,那照您这么分析的话,我们的陛下恐怕是对咱们早有了戒心,说不定,咱们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那咱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相当的被动了?”普什图担心的问道。
毛拉世爵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啊,咱们的处境确实是相当的被动了,当然,您也不必过分担心,因为,这种被动的局面,从一开始就是了,你想,作为一个篡权者,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去考量,我们本来就处于被动的局面的,我今晚去赴宴,本来是想变被动为主动的,可现在看起来,恐怕恰恰相反,变得更加被动了。”
“那……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普什图问道。
毛拉世爵看着他,“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普什图一愣,说道,“殿下,这……这等大事,奴才实在是目光短浅,不敢替您斟酌啊。”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并不是要你替我做主,我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思路,随便说,给我一点灵感你,所以你但说无妨。”毛拉世爵说道。
“这……”普什图有些犹豫,说道,“本来,我是无比支持您动手的,因为咱们筹备了这么长时间,您又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没有理由就此放弃的,可现在听您这么一说,我们的情形太过被动,如果贸然出手的话,恐怕……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先缓一缓?毕竟,如果陛下他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话,咱们贸然出手,会不会正中人家的下怀?”
毛拉世爵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种想法,正是我的这个哥哥想要看到的。”
“啊?”普什图一愣。
“现在月氏国正处于为难之中,鸠山家族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大举进犯的可能,所以这个时候,他不希望我再给他添乱,这才是他不拒绝我参加他的晚宴的真正原因。”毛拉世爵说道,“今天这顿晚宴,以及他所安排的那出父女翻脸的好戏,以及那个兄弟同心的米雕,说白了,都是为了将我稳住。就像你刚才说的,他让我感觉到了被动,就不敢冒然出手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所在。”
“原来是这样啊。”普什图恍然大悟,说道,“殿下,您要是不给我分析,这一层我可真的没有领悟到,原来,今天的晚宴,居然还暗藏了这么多的内容。属下这真的是天生愚笨,朽木难雕啊。”
“所以我说啊,普什图,我是真的很想栽培你,让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可你,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对于事物的看法,总是缺乏思考,总是停留在表面。这是你最大的缺点。”毛拉世爵说道,“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反而明白了一些道理,对于你,我不能过分强求,如果操之过急,恐怕会害了你。”
普什图点头说道,“殿下批评的是,普什图今后一定竭尽所能的去改变这一缺点。”
“今后?”毛拉世爵苦涩一笑,说道,“今日的事后,咱俩还有没有今后都另说呢,你想的倒远。”
普什图一愣,说道,“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是打算要举事了吗?”
“我问你,如果你是我的这个哥哥,你会怎么做?”毛拉世爵说道。
普什图思索了一番,说道,“主子,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按照您刚才的思路,我会先稳住您,等解决了鸠山家族的问题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您。”
“怎么个对付法?”毛拉世爵接着问道。
“这……”普什图有些犹豫。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责备你的。”毛拉世爵说道。
普什图咬了咬牙,说道,“当然是杀了您,最次,也会囚禁您。毕竟,对于一个对我的皇位有威胁的人,应该会免除后患的吧。”
毛拉世爵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连你都是这么想的,更何况是我的哥哥了。要说起来,他可比你狠多了。”
“也许……陛下会对您网开一面呢?”普什图说道,“毕竟,您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凭月儿公主看到的那些,他也不会真的下手杀你吧?这也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啊。”
“国王杀人,还需要正当理由吗?”毛拉世爵说道。
普什图一愣。
“普什图,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王,会对企图篡权者轻饶的,”毛拉世爵说道,“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可是殿下,当年你们兄弟二人远赴扶桑,您肯为他去死,这份恩情,他不是一直都记得么?”普什图说道,“就凭这份恩情,难道他不能网开一面么?”
“你太天真啦。”毛拉世爵说道,“当年我们兄弟二人,确实都可以甘愿为另外一个人去死,那是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兄弟,可当他坐上王位,我们的关系,早已经不是兄弟,而是君臣,兄弟的感情再深,也永远无法超越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