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亲的见识,他自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萨满人那么坏,无恶不作,可我们的陛下不帮我们出气也就算了,居然在商量和这些恶贯满盈的人合作!”胡尔烈说道,“他也不能把这些讲给我们听,因为我们和陛下的关系太过亲密,一旦我们听了之后,跟陛下有了过节,后患无穷,可他心里不舒服啊,那些人,毕竟和我们家有着血海深仇,怎么能跟他们合作呢?所以父亲才用商量的口气,让我们不再为他尽忠。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问起那个神秘的客人,父亲不肯说的原因。”
喀尔扎伊听了之后笑了起来,说道,“就算是这样,请问,我又有什么理由杀了他呢?”
“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事实上,是我无意中的一句话,将父亲害死了。”胡尔烈说道,“有一次,我们和陛下在谈论什么问题,我无意中说起,父亲不想让我们兄弟再做下去了,当时我并不清楚父亲的意图,所以我也是无心之中说出来的,可没想到,这句话,却成了害死我父亲的诱因,那个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已经肩负重担,陛下的许多事情,还指望着我们兄弟二人去完成呢,他怎么能让我们离开呢,可他又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是出了名的孝顺,说不定哪天就听了父亲的话,就此离职,这样,陛下的很多事情,就不得不暂时搁浅,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就决定,将父亲杀死,这样,我们就不会离开,从此之后,只能一心一意的为他尽忠了!”
胡尔烈说完,就恶狠狠的盯着喀尔扎伊,说道,“是你杀了我父亲,所以,我们兄弟二人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喀尔扎伊,不要再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诘问我为什么背叛你,事实上,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背叛你的原因!”
“等一下。”达尔罕说道,“胡尔烈,虽然这样说来,顺着你的逻辑,确实是合情合理,可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没有证据,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喀尔扎伊也笑道,“胡尔烈,听到了吗?你哥哥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你刚才所说的这些,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按照你的思路,确实合情合理,我或许有杀你父亲的动机,可你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就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这样的故事,乌兹老先生一天可以写好几个。”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胡尔烈说道,“在这之前,我的确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根本不敢做出什么背叛你的事情,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因为我如果一旦弄错了,就等于背叛自己的恩人,所以我小心翼翼,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证据。”
在听的人一听说胡尔烈找到了证据,不禁都有些意外。
叶城看了一眼月儿,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胡尔烈说他有证据,那八成就是有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月儿看来,他的父亲就太可怕了。
所以一时间,月儿十分紧张。
“哦?什么证据,拿出来,咱们瞧一瞧。”喀尔扎伊说道。
“我一开始发现证据,就是先皇的顾命大臣的死。”胡尔烈说道,“本来我并没有注意,可听在场的人说起他的死状,和我父亲当时情况简直太像了,都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忽生骤疾,而且伴随着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医生各种检测都查不出任何病因,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哥哥,你还记得吗,当初那位大人死的时候,你还说过,这和父亲当时的情况太像了。”
达尔罕点了点头,说道,“对,没错,多大人的死,确实和我父亲当时很像。”
“可这算什么证据呢?”喀尔扎伊说道,“也许他们都患了同一种病而已,只是我们现在的医学条件还检测不出来而已,别说我们月氏国,就是那些发达的国家,他们不是也有许多疑难杂症没有办法解决么?”
“如果多大人的死只是巧合,可只过了一年,另外一位顾命大臣唐铎大人,也是同样的死状,这就有点不合理了吧?”胡尔烈说道,“就像刚才毛拉世爵说的那样,先皇才去了不久,他留下的四位顾命大臣就先后离奇而死,虽然有两个人是死于车祸,另外两个人也没有直接指向你的证据,但从情理上来分析,只有你会杀他们,因为他们知道当年你暗箱操作的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将目标转向了你。”胡尔烈说道,“唐铎大人死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取了一部分他的身体组织,然后托我的朋友拿去发达国家,用他们先进的技术去化验,结果应征了我的猜测,唐铎大人的身体中,含有一种奇怪的元素,虽然他们的技术并检测不出来是什么元素,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种毒素!是有人给他们下了毒!但这种毒,十分离奇,一般的技术根本检测不出,更别说我们国家的医疗水平了,所以只能当做是突发疾病来处理。”
所有人都是一惊。
“所以,接下来调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因为我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两位大人,包括我父亲在内,就是你杀的,”胡尔烈说道,“接下来,我只需要查明那种毒到底来自哪里就可以了。”
达尔罕忽然眼前一亮,说道,“这就是你刚才问我知不知道鬼市的原因?”
胡尔烈点了点头,说道,“对,没错,我们月氏族以用毒而闻名,月氏族的高手,包括陛下还有毛拉世爵,他们都对毒有很深的研究,可将我父亲还有几位大人毒死的这种毒,却是闻所未闻,那些高手都不知道,会有这样中毒之后,身体中检测不出来的毒。所以,我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查到,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关于鬼市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