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看你还是跟你小姨好好说说吧,尽早解决。你体弱,本就是很难怀孕的……如今有了身孕,想来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你还是好好跟对方说,让他娶了你。”
还不是一两次……
就那么一次,而且她还喝了闭子药。
赵镜姝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般倒霉,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夺走身子也就罢了,竟还能怀孕。
在听了尚浅的分析她更是心塞。
为何倒霉的事情都让她碰上了。
见赵镜姝不说话,孙尚浅又说:“我本着医者的心好生地劝你,你的身子骨你自己也知道,这胎落了,你这辈子都可能无法再生育。
而且孩子也两个多月了,再过七个月它就能落地了,你要想清楚了。”
孙尚浅的话如同一记重击落在赵镜姝的心口,她猛地攥紧被子。
不能生育……
可她最盼的不就是能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吗。
赵镜姝从不认为女子必须要走入婚姻,她也时常大逆不道地设想有自己的孩子。
孙尚浅见她神色越发的苍白、不说话,知道这事儿对她打击也很大。
她有点想深入刨问赵镜姝的情郎是谁,但她估摸着按照赵镜姝的性子肯定不会说。
会不会是叶霖伽呢?
听兄长说,叶霖伽那变态也喜欢赵镜姝,因为见赵镜姝跟她兄长游湖泛舟,甚至直接把他们的船给撞翻了。
赵镜姝似是猜出她内心所想,忽然看了她一样。
孙尚浅没由来的心虚:“那什么,青竹啊,你出去看一下宋砚淮来了没有,别到时候忽然闯进来吓我们一跳。”
赵镜姝眉目一沉,背脊瞬间僵得笔直:“你告诉二哥我在这?”
这话问得孙尚浅莫名其妙:“我可不得告诉他嘛?昨日你在花灯节不见了,宋家的人都找疯了,虽然没说是谁,但可不就是你吗。
宋砚淮满京城的找了你一个晚上,我不告诉他还不得把京城给掀翻了。”
赵镜姝紧张不已:“你还说了什么?”
孙尚浅明白她的意思,摆摆手说:“放心吧,除了你在这的消息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又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而且这是你们家的事儿,我才不要牵扯进去了。”
说到后面,她小声嘀咕。
赵镜姝不知是着急的还是气的,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顾不得什么,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孙尚浅见她这般气急,忙上前阻止她,压低声音:“你一直没喝安胎药,加上你身体不好,若是想要这个孩子,你还是得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
“多谢关心。”
赵镜姝不气她的冷言冷语跟恶意猜测,但气她将自己在客栈的消息告诉宋砚淮。
她生气了。
赵镜姝根本没有做好见宋砚淮的准备,现如今怀孕的事情落实,她更不敢见宋砚淮了。
想到昨日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她恼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孙尚浅见拦不住她也就不拦了,反正估摸着宋砚淮也快到了。
赵镜姝穿了鞋袜,披上外衣便急匆匆地往门口走,但门一开,她竟恰好遇上火急火燎赶来的宋砚淮。
宋砚淮应该是跑着来的,脸上有些潮红,额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
她的心跳几乎在看到宋砚淮的那一瞬停止。
赵镜姝立即把门关上。
“镜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