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山话音未落,那边的阿骨打已经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无比的残暴,犹如怒兽狂吼!别看这家伙汉话说得不怎么地道,可是汉语听力却最少也是个十级,刚才对面说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阿骨打面露狂傲,用手指着燕北山,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突厥语,众人都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只有那个刘文胜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可看到此情此景,还是赶忙凑了过来。“阿骨打将军说了,你们汉族人最喜欢胡吹大气,打起架来却是眼高手低,个个都是送死的货色!”“像是你这样的将领,阿骨打将军在战场上不知宰了多少,今天要施展绝技,把你给生撕了!”李阳一直不动声色,可听到了刘文胜这番话,第一次真正露出了怒容!正所谓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在两军阵前放出狠话无非是例行公事,阿骨打虽然狂妄,却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这个刘文胜明明是个汉人,却像狗一样对匈奴谄媚奉承,简直是可杀不可留!由奴才便能看到主子,就凭刘文胜没有半点骨气血性,那个修文帝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养这样的人成了大周的皇帝,天下的汉人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燕北山本来就性如烈火,听到这话本应勃然大怒,可谁也没想到,此时依然平静如常。之所以能成为大侠中的大侠,燕北山可谓是身经百战,不知杀过多少武功卓绝的强敌,临阵对敌的经验极其丰富。阿骨打见对方不开口,更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以为对方怕了自己。二人迈步向前,双方是越走越近,阿骨打突然狂吼一声,毫无花哨劈面就是一拳!燕北山不躲不闪,也是一拳击出,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在半空相撞,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嘭!”这声音犹如铁锤猛砸轮胎,又像是枪弹打在皮革之上,听了让人心悸!刘文胜和藩王赵拓透露出了喜色,这两人都见过阿骨打的真实本领,觉得这一回算是赢了!阿骨达是个天生的武神体质,筋骨异于常人,平时练拳都是猛击山壁,天长日久之下,连那片山壁都被打得凹陷了一大块!这拳头上布满了老茧,摸上去硬如铁石,寻常人若是吃了一拳立刻就会毙命。这双方拳头相撞,问都不用问,燕北山必定是废了一只手,胜负已然分了!“啊!”谁也想不到,阿骨打竟然发出了一声怒吼,声音中透露出怒意和惊愕。刚才这双拳相碰,阿骨打只觉得力道犹如泥牛入海,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雄浑的大地上!紧跟着对方的后劲接连袭来,犹如长江叠浪,根本无力化解。阿骨打噔噔噔连退三个大步,这才将后劲化解,地上的脚印深达寸许,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混人吃了亏!“好!胜负已分,你他娘的连退三步,我们燕大哥纹丝未动,还不赶紧跪地磕头认输!”牛二可是个泼皮无赖出身,像是强词夺理这种事简直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这次占了便宜,当即就嚷嚷了起来。阿骨打怒容满面,却没有继续动手,因为心里面大受震撼!这次动手本存了杀人之意,想要将对方活生生地撕成两片,大周朝来一个下马威。可是做梦也想不到,地方居然有如此本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畏惧!阿骨打自从生下以来便是肆意妄为,没对任何人产生过畏惧之心,这种念头一旦升起便萦绕在心,人也怂了下来。“好!没修行过内功,还能接我一招长江三叠浪,居然还能站在这,也算是个天生的武人。”“只可惜你是个匈奴,若是汉人,我便收你为徒也没什么。”谁也没想到,阿骨打听了这几句话居然脸色大变,说道:“你能教我本事吗?我想学!”其实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在其他的方面就颇为浑浑噩噩,对于人情世故就像是个婴儿一般。见识到了燕北山的本事,心里既是羡慕又是渴望,只想着把这本事学到手,其他的根本毫无顾忌。刘文胜在旁边有点急了,低声用突厥语说道:“将军,咱们可是代表大单于,可不能丢了体面。”“呸!”这话还没说完,阿骨打一口唾沫已经狠狠啐到了刘文胜的脸上!“我要学本事,谁敢阻拦,我就把他撕成两片!”这阿骨打性情残暴,平时要杀人的时候用脚踩住对方的一只脚,然后将另一只脚扛在肩上,猛力一扯,便把人活生生撕开。可是这刘文胜觉得自己是修文帝的幕僚,身份尊贵,还是啰啰嗦嗦起来。“将军,你可不能擅自妄为,要是丢了大单于的脸,回去之后如何交代?我这可是为你好啊。”虽然刘文胜说的都是突厥语,可当听到阿骨打的话之后,李阳已经猜到了二人在说些什么。当即朗声说道:“阿骨打,你天生神力,我燕大哥心中欢喜,想要收你为徒,把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都传给你。”“只可惜这个刘文胜是修文帝的人,你得受他管束,错过了这场好机缘呀。”这几句话说得十分通俗易懂,阿骨打听了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什么狗屁修文帝,在草原我让他下跪,不让起来就得跪到天亮!更何况这个狗奴才!”“你敢管我,这就撕了你!”还没等旁边的人反应过来,阿骨打过去劈面一把揪住了刘文胜,就像摔小鸡崽子一样狠狠地掼摔在地!“砰!”官道上的地面硬如铁石,就这一下子,刘文胜摔得两眼翻白,手脚乱抽,已经背过气去。在周围随从惊慌的喊声中,阿骨打过去一脚牢牢踩住刘文胜的小腿,将另一条腿的膝弯搭在肩上。“撕了你!”随着一声狂吼,阿骨打身子猛然挺直,猛力弯腰!“咔嚓!噗…”在众人惊愕地注视下,刘文胜竟然从两腿间被硬生生扯为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