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歌韵闻言一愣,当即反驳道:“朕还是孩童时,还真就想过摘下天上的月亮。”
陆天明沉着道:“可草民已经不是孩子了,您说对吗?”
刚说完,陆天明便踮了踮脚,模样滑稽,却也让人心疼。
赵歌韵怔怔望着陆天明。
她当然知道陆天明在拍马屁,可这马屁,居然有点香。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比作天上的月亮。
还有比这更高的评价吗?
少顷,赵歌韵忽然认真道:“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卑,只要该有的功能都有,在朕看来,你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陆天明立马露出感激之色,带着哭腔道:“陛下,您果真如邹大人说的那般仁心宅厚,能遇上您,绝对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见陆天明很认真的在感动。
赵歌韵脚拇指差点把鞋抠破。
“能不能别这么假?你要是真这么脆弱,能活到现在?”
陆天明吸了吸鼻腔里根本不存在的鼻涕:“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得了吧你!”赵歌韵翻了个白眼,“别在这演了,朕现在就把如何改变样貌的方法告诉你!”
陆天明对赵歌韵嫌弃的表情视而不见,转悲为喜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然而等听完赵歌韵说的方法后,他又不得不把这份笑容收起来。
“陛下。。。按您这么说,草民很有可能会死?”
赵歌韵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看你自己怎么跟他勾兑了。”
。。。。。。
茶树镇阿古金的父亲死了。
草原上的部落,在被整合之前,各有各的丧葬习俗。
虽然大部分部落都实行天葬。
但也有少部分部落兴土葬。
茶树镇这一片的乌弥人,土葬的习俗已有上千年。
又因为受到楚国文化的影响。
这个位于乌弥国南部的小镇,百年前不仅开始种茶叶,更是接受了楚国人的土葬方式。
楚国土葬比较麻烦,纸钱纸人纸马什么的都必不可少。
阿古金一家靠种茶叶发家,在镇上算是有钱的主。
有钱人家的葬礼,自然要风风光光。
他爹明天就要下葬,所以阿古金虽然已经熬了几个日夜,也不得不先来一趟镇上的纸扎店。
对于茶树镇的百姓来说,纸钱纸马可以在其他地方买,甚至可以亲自动手做。
但是这纸人,那一定要来镇上这家名为‘老张凶肆’的纸扎店里买。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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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原因便是老张扎的纸人,精致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