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念不禁想到抗癌时的母亲,每天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中,身形日渐消瘦,头发也逐渐掉光,那种知道结局的感觉更为无力,然而母亲从未放弃希望,也从不说丧气话。
当听到齐盛泽只是残了一双腿就如此怨气,纪念念表情冷下来,
“残废怎么了,残疾人又怎么了,世界上有多少人比你们还惨,连活着都是奢望。”
男主的反应固然令人懵逼,但纪念念的爆发更令系统捉急,在脑中大叫道:【啊啊啊,宿主你干啥,任务啊任务。】
纪念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
她急忙补救,勾唇笑道:“爱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是什么样子,就比如我……”
齐盛泽却沉浸在她上一句话中。
某一刻心脏狠狠一动,像是有石子砸进湖面。
他看着纪念念的眼神逐渐灼热,声音暗沉带着压迫,“你什么?”
纪念念娇羞低头,声音甜而欠揍,“我啊,只喜欢姐夫的钱。”
“所以也不会在乎姐夫什么样。”
说着,身子软软就要向男人怀中倒去。
只是男人的脸却是一寸寸黑沉下去,什么灼热都消散无踪,他盯着纪念念的眼睛像是凝聚了冰霜,快要飞射而出把面前的人儿扎死。
他厌恶地松开她,控制轮椅向后一退,纪念念瞬间扑在他脚边。
“哎呀~”
纪念念半跪着,心中暗喜,这样的男主才对味嘛!
她抬起可怜兮兮的眼,“姐夫,你怎么这样,摔得人家好疼~”
她揉了揉磕到地面的手掌,嘟着嘴不满。
齐盛泽懒得再看她一眼,回头对着对讲机,声音冰冷无情,“上来扔人。”
什么不同的面孔,就是个无耻的女人。
半分钟后,纪念念被两个保镖架着出了门,嘴上终于求饶,“姐夫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齐盛泽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掌紧了紧,他还没弄清楚时光倒流的秘密,既然这女人知道错了,那——
“我不该说爱钱,其实我喜欢的是姐夫,绝对没有因为钱。”
齐盛泽差点就说服了自己,谁知听到女人这么欠揍的一句话,顿时火冒三丈,对着外面吼道:“把她的嘴也给我闭上。”
沈宁回房间一会后觉得心不安,就出来想看看纪念在不在房间里。
刚到走廊就听见纪念念的嚷嚷,“别别别,我不说话了,别捂我嘴,我也是有洁癖的。”
纪念念即将完成任务,心里美滋滋。
沈宁看到纪念念被保镖架着走下楼梯,往大门的方向而去,心中对纪念念气得牙痒痒,没想到她不听自己的劝告又去勾引齐盛泽,这下好了吧,被扔出去了。
她本想去齐盛泽房间说几句抱歉的话,可这样一来她就不能不管纪念念被扔在外,这样有损她善良的人设,想了想,还是退回了房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算了。
纪念和她妈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回吃了亏,以后应该就会收敛一些。
砰的一声,铁门被关上。
纪念念站在马路中央,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
只是她本人却不这么想。
“没想到这别墅从外面看起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纪念念一边活动着被保镖捏痛的手臂,一边满意的对别墅发出喟叹。
突然,后方亮起一束灯光,师傅探出头,“请问,是你叫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