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弟,别来无恙吧?”苏仆延寒暄道。
鲜于辅打眼一看,原来是当年跟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苏仆延,不由心中有些激动。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尚可尚可!苏兄,你也一切安好吧?”
苏仆延点了点头,又说道:“鲜弟可否容愚兄过府一叙?”
鲜于辅面露难色,不置可否。
这要是放下城门,整个乌桓铁骑还不得立刻冲进来嘛!
“鲜弟放心,乌桓兵马随后便会退下去安营扎寨。如果你同意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入城!”苏仆延又说道。
话音刚落,蹋顿便带着整个乌桓铁骑全部退得远了。
转眼之间,犷平城下就只剩下了苏仆延一人。
虽然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但鲜于辅和苏仆延毕竟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如果不让苏仆延进城,实在说不过去。
鲜于辅也不再犹豫,连忙命人放下吊桥,把苏仆延迎了进来。
苏仆延进城后,鲜于辅又把他带入了自己家中。
不大一会儿,丰盛的酒菜便纷纷呈上。
故人相见,格外亲切。
二人坐下开怀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鲜于辅问道:“苏兄,你此番前来,不只是来找愚弟叙旧的吧?”
苏仆延点点头道:“明人不说暗话,那愚兄就开诚布公了。是蹋顿派我来的,他想让我说服你开城献降。”
鲜于辅朗声大笑道:“常言道:只有断头将军,绝无屈膝宰相。蹋顿也太小瞧鲜某了吧!”
苏仆延拍了拍鲜于辅的手臂,说道:“鲜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此番蹋顿可是带来了乌桓全部精锐部队,若是你负隅顽抗、据城死守的话,破城也是早晚的事。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何不先避一避蹋顿的锋芒,等贤弟日后羽翼丰满了,卷土重来、报仇雪恨也不迟啊!”
鲜于辅凝眸看了看苏仆延,说道:“苏兄,这话可不应该出自你口啊!你我虽然私交不错,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乌桓人啊!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希望我有朝一日能打败蹋顿似的呢!”
苏仆延将一杯酒灌入肚中,一边擦嘴,一边苦笑道:“鲜弟有所不知,我们乌桓之中也是分派系的。我跟蹋顿一直不和,这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前不久,蹋顿又趁我不备,夺了我的兵权。现在我就是个有名无实的乌桓大人,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所以为兄当然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打败蹋顿了,到那时我不是也能东山再起,跟你借借光嘛!”
鲜于辅毕竟在幽州呆了数年,对于乌桓内部的派系之争,他当然也早有耳闻。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苏仆延被蹋顿收拾得这么惨,竟然手下连一点儿兵马都没有了。
蹋顿心狠手辣、老奸巨猾,如果我真的开城献降了,他还不得新账旧账一起算,把我给活剐了!
想到这里,鲜于辅端起酒杯道:“苏兄,你我兄弟一场,你说的话我自然深信不疑。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三日之内给你答复。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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