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找安欣然的证据,确实有些困难,而天明,做这件事情却是轻而易举的,因为他们离得特别近,而安欣然对天明,是没有那那么多的防备的,天明做事,肯定比安雅如做得要方便快捷。
“我清楚,我只是想保护,我的爱人!”天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渐渐的变低,他其实也知道,他这样做不对,可是,他顾不得别人了,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他保护的。
安雅如下定决心要说服他,“天明,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安欣然,蜜蜜根本不会这样,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做的事情,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
姜凡走一步,就回头看一眼,走一步,又回头看一眼。纪桑如同孩子一样,固执的抓着他的衣襟,不管他怎么甩,都甩不开,说什么,都没有用,她的耳朵就像是被蒙蔽了一样,他的话,她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放开,你这个贱女人,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看到你就恶心!”姜凡酷酷的甩了甩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纪桑固执的抬起头,不服气的咬着唇,“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你应该知道的,我如果想做什么,是谁都决定不了的,除非我自己想退却,而你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下定决心了,就算是死,她也要和姜凡死在一起。
姜凡收罗着脑中最卑劣的词语,“你这个贱……”
“分开真的太痛苦了。”纪桑这么说着,抬头看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姜凡满肚子的话,都被这泪水给逼了回去,他见不得纪桑哭,只要她一哭,他的心就是再硬,也一定会软下来。
姜凡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别哭!”
“带我一起走,生一起生,死一起死,跟你在一起,死我也是开心的,和你分开,我生不如死。”一句句来自肺腑的话,却如同粘了蜜糖一样的糖衣炮弹,姜凡不得不弃械投降,可是,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连累纪桑。
“不行!”他坚决的说完,见纪桑还拉着他的衣服,他干脆脱了外套,只一分钟,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纪桑失神的看着人群,再也找不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安雅如看着天明,抓住他的胳膊,“天明,你看着我,听我说我的经历!”天明看她,透过她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她的小时候,“……我快乐的生活,就是在她和王丽清的到来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知道被人下了药,差点被男人给强暴是一种什么感受吗?”她的一声声质问,让天明无声回答。
“不,欣然她很善良的,有一次,她看到小兔子受伤,哭了一个晚上,我怎么哄,她都是哭,后来,我把小兔子送到了医院,她才笑了。”天明为安欣然辩解,这件事情是真的,他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注意安欣然的,善良的女孩子,没有一个男人是能抗拒的。
“是啊,你知道浴火重生吗?”这是安雅如的伤疤,却为了能说服天明而再次解开,“你知道换皮的痛苦吗?”她咬着牙,只要一说出口,她就能感受到疼痛。
天明还想辩解,可是,却连自己都不相信安欣然是清白的了,从前,他和安欣然不常在一起,但是,那种爱,是特别真切的,在一起之后,他逐渐的发先了,他似乎对安欣然不是很了解,她的心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从安影的事件中,他就开始对安欣然怀疑了。
“蜜蜜,是她最好的朋友,却被她反锁在了地下室里,你知道吗,蜜蜜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担心,居然漂亮的去参加宴会了,我们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密封的地下室里掏出来啊!”安雅如回忆起来,真的是觉得替蜜蜜不值。
“就是因为晚了,蜜蜜这么年轻,就再也不能生育,你知道这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吗?她安欣然,能负责吗?”安雅如质问着天明。
天明已经无力分辨了,只是抓着自己的衣摆,低着头,安雅如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不能……生育……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安雅如和天明对视一眼,同时向床上看去,只见蜜蜜的眼角,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安雅如不忍心去看,别过头,本来,她想骗蜜蜜的,可是,因为刚刚的激动,对天明摊牌,以至于,连蜜蜜醒了,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