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纳兰尚说话,沈云昭突然转头对着皇帝跪下说道:“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故意要在二哥门口安排人监视,而是自从儿臣回来到现在,冉冉她已经遭人绑架了两次。”
在冉冉第二次被绑架之时,我意外得知此事与大学士有关,便将夜七抓来,问他视屏,夜七对此供认不讳,也告知了儿臣二哥竟然是背后的主谋。
儿臣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可后来无论儿臣怎么威逼利诱,夜七死也不改口,所以儿臣才在二哥门口安排了人监视,直到二哥府中抬出了大学士的尸体,儿臣才敢在御前告状!
向来在朝臣面前不正经的沈云昭如此一番话说得让人为之动容,风向一瞬间都倒向了他。
大王爷纳兰墨和四王爷纳兰述看着二人互撕,乐得其见,无论纳兰尚和沈云昭谁落马,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有利无害,便都默契地缄口不言。
纳兰尚一看朝中如此情景,一时有些着急,连忙也对着皇上跪下说道。
“父皇,您看夜七被三弟抓过,证词说不定也是严刑逼供的,邱毅更是三弟府上的人,说话自然也是向着三弟的,他们的话不足为信啊,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从未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啊,父皇明鉴啊!”
朝堂之人一看二王爷如此表现,便也对事情的真相知晓了七八分了,只是眼下确实正如二王爷所言,证人都是身为原告的二王爷带来的。
有没有其他物证,或者有利人证,皇上心知肚明又不说话,他们身为朝臣更是不敢妄加断言啊!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僵局之中……“咚,咚,咚……”
就在朝堂之上一片宁静,赵大人正左右为难之际,门外的登闻鼓突然被人敲响,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宫门口的方向。
“宫外何人敲登闻鼓?”沉默良久的皇帝终于是说了一句话。
“报,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大学士之嫡妻孙常氏在门外敲鼓!”
……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声音终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传!”
皇帝幽幽地吐出了一个字。
“罪妇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常氏被带上来之后先是向着皇帝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
而纳兰尚看到孙常氏的那一刻,心里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感。
“孙常氏,你既以知罪,为何还要敲响登闻鼓,你可以知,登闻鼓是为了洗刷冤屈的,可不是给罪人敲的!”
皇上看着被带上来的孙常氏,威严地说道。
“回皇上,罪妇自知自家官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也深知身为嫡妻,罪妇罪无可恕,可今日,罪妇也必须让事情的原原委委大白于天下!”
孙常氏的眼里带着一股决绝,一股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浑身悲凉的决绝。
“你且说来看看。”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帝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身为一国之君,如今的他再继续沉默或包庇下去,只会令朝臣不满,让天下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