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思过疑惑过,愈发下意识讨好。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想让祖母夸她一句,想让祖母对她笑笑,想让祖母同对待妹妹那样,慈祥地抚摸她的发顶。
可自从生辰宴后,她就不再奢望祖母的疼爱了,因为她累了……
明明很努力了,祖母还是不喜她,但真正失望是在得知祖母是帮凶的那一刻。
阮清姝起身倒了盏茶,只是转身之际,她不着痕迹地从袖口抖落出药粉来,那粉入水即化。
她忍着手疼端着茶盏走过去,“祖母喝茶,消消气、”
“现在知道讨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不侍疾吗?”
“孙女从前也讨好祖母,求过什么了?”
闻言阮老夫人一顿,难得的没有反驳,
玉山之前这丫头常常到寿安堂看她,不是带点吃食,就是孝敬些珍宝首饰。
可玉山之后这二丫头屡次顶撞也没孝敬过她了。
阮老夫人想想还有点不习惯,接过茶勉强喝了两口,
“你三妹妹都是学好,就你学坏,还有你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给你妹妹也倒盏茶。”
“这……姐姐怎能做下人活,伺候妹妹呢?”
话虽如此,阮清露明晃晃地笑了。
殊不知阮清姝巴不得,给三妹妹的茶也加了点“料”
她递过去,阮清露却假惺惺推辞了好半晌才接。
心中更是得意,看吧!她伤了二姐姐不光没有惩罚,姐姐还得给她倒茶水呢。
阮清露觉得这茶格外好喝,祖孙二人有说有笑。
阮清姝立在一旁,手指红肿起来了,她搓揉着,身上的药黏糊糊的。
“你不知道先下去换衣裳吗?脑子拿来做什么的?”
呵,祖母没发话她敢去么?
阮清姝转身就走,毫无疑问,顶着满是药渍的衣裳走在路上,自然招来了很多眼神。
锦绣堂的人见了,都快心疼死了。
“小姐…老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奴婢给您换衣裳!”
谁知阮清姝褪下脏衣服,
院外就传来龚婆子的催促声。
“二小姐怎么还没好?老奴奉命请你回去,二小姐还是别想着偷懒了吧?”
“不是…这才多久啊?”
玉香当场就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