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更怕了,整个人都被椅子圈住,像把脑袋埋进翅膀里的珍珠鸟。
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裴墨行冷着脸,“没有事我就走了”
“等等!我…有我有的”
阮清姝腾地起身,鼓起勇气将信递过去,“麻烦您帮我放在…”
指尖的信被抽走。
阮清姝下意识抬头,却见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就将信揉成一团。
“你做什么?”
阮清姝瞪大了眼,怒从胆边生,红着眼就想抢。
可男人举得高高的,她跳起来都够不着。
“怎么能这样…你不送就算了还给我。”
阮清姝继续抢,却一头磕在男人胸膛上。
好硬!
她捂着脑袋。刚抬头,就见男人将纸团展开叠了两下。
现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耍了!
“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不许她害怕?莫名其妙……
阮清姝没吭声,脑袋浆糊似的。
“自己照照镜子”
甩下这句,裴墨行就轻车熟路动从窗户离开锦绣堂。
然后掏出那叠信,无聊地“啧”了一声。
最后一次帮她。
他悄无声息地将信放在了高奶妈的屋门前。
当天夜里,这封信就送了沈氏面前。
看着上面的字,沈氏的脸色又白转青,到最后竟惨白一片,
“是谁?是谁送的”
“夫人,老奴不知啊早上起来就在门口了,老奴一看觉得事关重大才送来,不然哪里敢扰了夫人的心情。”
“真是什么人都敢威胁本夫人了!”
沈氏捏信的手指都在颤,
还有恐惧,她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信掉落在地,那歪扭的字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