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潇……”
凤溟渊内力浑厚,听觉敏锐,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清楚听到她的声音,走到门口时,一双浑浊的眼睛已经浸湿,那自责又愧疚的样子,真像一个年近半百、腰背佝偻的可怜老父亲。
那眼巴巴的模样,实在可怜。
“呜——”就连床角的小灰狼也抬起头来,低低呜咽了两声。
叶锦潇扶额:
“凤尊主,那日之事,我当真没有怨你,也未曾恨你,当然也不想认你,你不必再来做无用功。”
身为女儿,她有资格拒绝一个缺席了十七年的父亲。
况且,选择权在母亲手中。
当年,是母亲选择离开了父亲,她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
她也不想跟凤璃黛一样姓凤,更不想与她喊同一个父亲。
这跟自找麻烦没有两样。
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
凤溟渊沉沉的叹了一声,语气浑浊:“锦潇,我不奢求你马上认我,只是你也不能否定我们是父女的事实,我们就不能像寻常的好友一般相处吗?”
叶锦潇说话耿直:
“只要凤璃黛别在我面前晃,自然可以。”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我会公布你的身份。”
“等等。”
叶锦潇打断他的话,“凤尊主公布我的身份,岂不是在给我公开招仇恨?让凤璃黛憎恨我么?呵,这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别把我扯进去。”
凤璃黛若是知晓,定会像条毒蛇似的,疯狂的缠上她,憎恨她,处处对她下死手。
她不想沾染凤家,沾染麻烦。
“不许你在外面胡言妄议,否则,休怪我翻脸。”
凤溟渊满嘴苦涩。
“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她,当初收养她,也是机缘巧合,但到底我的亲生孩子只有一个,锦潇,我们一家人应该团聚。”
凤璃黛只是一个外人。
凤溟渊说完,关心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出了兰庭轩后,看见不远处的夜冥,正在与玉生烟说话。
不过,说的并不是公务。
而是在说:
“尊上,您与叶姑娘的婚事真是佳偶天成,兜来转去,属于您的,还是您的,要不要将此事提上日程?”
夜冥垂眸,觉察着垂在袖中的大掌微微发烫,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还未征得她的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