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拱手,道:
“今早,刚有消息来报,尊上还在崇明岛上,并未动身回来。”
五天前,他们便在崇明岛分道扬镳。
怎么五天过去了,还在那里?
那叶锦潇呢?
她想问,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不能问。
如果她无缘无故的调查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难免叫人起疑心。
可父亲怎么还没回来?
叶锦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她有些受不了了。
这几天下来,每每想到叶锦潇要回来、夺走她的一切,便像一把刀子悬在脖子上,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令她无比煎熬,吃不好、也睡不好。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就不能爽快些?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到底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她堂堂少主,怎么跟见不得光的老鼠似的?
凤璃黛鼻尖一涩,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也很委屈可怜。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胆战心惊?
从小到大,她哪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叶锦潇!
都怪你!
当年,既然你跟你母亲选择离开,怎么不永远离开?怎么不死在外面?怎么还要回来呢?
既然要回来,当初为何又要走?
如果没有她,她也不必这般如履薄冰。
如果没有她……
凤璃黛神色一正,扶着门框的手缓缓握紧,眼底涌出一缕幽暗的光芒。
-
崇明岛。
这几日下来,叶锦潇在闭关沉淀寒冰诀,在岛上时行迹匆匆,未能好好静心沉淀,而过于浮躁的功法,往往容易使人走火入魔。
闭关这几日,凤溟渊寸步不离的守着。
无法跟叶锦潇说话,他则把希冀的目光放在了夜冥身上。
“劳烦夜尊上能为我说几句话,可怜我一个老父亲的良苦用心。”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