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和唐顺之都能去了,严春生何必留着不用?
“路过朝鲜时,带上李源。”朱厚熜最后说道,“他也是你的徒弟,他父亲和你一起在赤城斩博迪、夺大纛。你带着他,千百年后,史书上必有君臣战友一段佳话!”
“臣领旨!”
严春生大礼谢恩,站起身来之后有如同出笼猛虎一般的威势。
十年了。北征还京、受封国公后,他再没踏足过沙场。
去朝鲜,没有他。
征东瀛,一开始也没有他。
被皇帝“压”到了现在,原来是有这样一番计较。
此去不叙功,只考验忠诚。
他愿意去涉这个险孤军作战制造混乱,才会收获最无上的褒奖。
一国之地。
敢不敢?敢!
皇帝眼神里毫不见冷酷,严春生再次抱拳:“臣去点兵!”
“去吧,朕信你定能凯旋!”
……
碧蓝蓝的海上放巨鲸,朱厚熜坐在北京望东瀛。
就这样了,接下来对于他来说,是等战报、等结果。
安排了这些事,等毛伯温抵京、替代唐顺之的国务大臣确定之前,朱厚熜开始为儿女操办婚事。
压力自然只给到东瀛。
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陶隆房越来越焦躁,因为大内义隆越来越悲观。
对怀疑可能是“内鬼”的毛利元就,打不得,也轻易打不赢。
打了他,尼子氏的其他降将可能也人人自危,御守联军现在难道先解散,只由他们大内氏作为大明点名的罪酋之一单独顶着压力?
还是说敌军未至,先安内?
想赢也很难的啦,毛利元就可是一路扛过来的人物。
现在,大内义隆倒是很信任陶隆房,把大内军都托付给了他这个总大将布防。
但他自己这种及时享乐的做派是怎么一回事?
养伤结束、再次出现在家臣和其他盟友面前的大内义隆,名为加强情谊共御大敌,但不商议军事安排,只是饮酒赏妹有啥用?
御敌靠感情?
大敌当前,陶隆房不理解大内义隆怎么总是容易在挫败后一蹶难振、逃避现实。
好在这个展开里,大内义隆不得不应大明这一战,没有“重文轻武”,最终导致陶隆房下克上。
眼下陶隆房感觉指望不上大内义隆站出来鼓舞士气、指挥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