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开十合留下善后,务必把这里一切痕迹抹平。”云凤鸾把顾思危扶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两人率先回了营帐中。
主帅帐内一会还要商议事情,云凤鸾把顾思危安置在云景帐中。
请宋铖来医治后,自己则留下陪他。
“鸾儿。”顾思危躺在榻上看着云凤鸾。
云凤鸾看着他苍白到无一丝血色的脸上,一句话都没说。
“鸾儿过来。”顾思危抬起一只手,他就那么固执地伸在那里。
云凤鸾不来,他就不动。
最终云凤鸾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但她面色依旧难看。
顾思危朝她缓缓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妖治瑰丽,却没什么精神气。
云凤鸾停在了顾思危前面,那个距离既能让顾思危完完全全地看见她,又不让顾思危能碰到她。
顾思危叹了一口气,“生气了?”
云凤鸾不答,眼眶却是红的。
她又向后小退了一步。
看着顾思危就是不作声,云凤鸾不敢想。
今日她要是晚去或者他要是撑不住了。
是不是会被那群边沙怪物撕得渣都不剩。
想到此云凤鸾心中全是害怕与心疼。
“下次不这样了,鸾儿,我好疼。”顾思危看着云凤鸾的眼睛轻声道。
“你还想有下次?”云凤鸾终于开口。
顾思危脸上的笑意却加重了,他慌忙摇头,“没有了。”
云凤鸾脸上一丝笑意也无,“顾思危如果今日你出了一点事,往后余生我都将活在自责与内疚当中。”
这话一落,帐内瞬间静了下来。
顾思危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他看向云凤鸾,“是吗?”
云凤鸾点了点头,“是。”
顾思危眼神暗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鸾儿,下次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和我置身于危险之中。”
云凤鸾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她想的是,她只是这样说给顾思危听。让他知道今日他错得有多离谱。
如果没有他的往后余生,那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