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安的身影出现在顶空的玄光镜里,他微微一笑,身边还站着一个极是漂亮的女子,算不得绝色,可肤色雪白,墨发如画,倒像是古画中才会出现的女子。
姜逢道:“孟时安,卑鄙,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们的,为什么要把我们困住?”
于渊骂道:“可不是嘛,你不是不知道方无声那狗东西要做什么,你居然还要帮着他,本来今天破日好好把他献祭就算了,你、你、你太过分了,助纣为虐你知道嘛!”
孟时安避而不答,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满是爱怜,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随即才道:“这个阵法困不住你们,可是这些普通人可就惨了,他们经受不住阵法的力量,会爆体而亡,除非。。。。。。渡灵。不过你们既然要对付方灵师,如果渡灵的话,这实力大打折扣,届时,鬼门可如何是好?”
姜逢眉间冷了一瞬:“所以你在威胁我们?”
孟时安摇头:“这不叫威胁,我是在帮你们,你要知道帝王楼已建,胜败已定,何苦挣扎?”
宿淮道:“看来你是被他骗了,你以为幽冥鬼火蔓延之际你与康乐郡主能幸免?况且。。。。。”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女子身上,微一蹙眉,是复活之人,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孟时安不再说话,只是嘴角一撇,拉着身边的女子走远了。
玄光镜就此消失,整个洞内又变得昏昏沉沉。
几人团坐在一起商议该怎么出去,这渡灵不是小事,是灵师将自己的力量注入给毫无灵力之人。
且不说能否承受,即便能承受,可失去一半,封印一半,想要破阵出去也十分困难。
更遑论还要对付外面的人。
而现在外面也已乱成一团,因为年关将至,需要在此之前建成帝王楼,眼下就只差一点,于是留了大量的工匠在京华赶工。
只是讲究过年的事,于是大家就干脆商议全部聚在帝王楼楼下摆几桌吃饭,于是乎,这拖家带口的,导致大半的京华人都去了。
原本好好的,可这突然骤起的风沙,弥漫的鬼气,地面像是无端端裂开了丝丝缕缕的缝隙,那些躲在黑暗里的灵物像魂灵一样飘浮出来,覆在人身上。
帝王楼经不住这般震荡,脚下已经开始摇摇晃晃,接着,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整栋大楼缓缓往下沉。
砂石飞溅,断木齐飞,形成了一场壮观的砂石雨。
只是这么一瞬时的功夫,帝王楼轰的一声塌下来,砸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声,它的重量如同山岳一般压了下来,近百的人被掩在这片废墟中。
空气满是哀嚎,连刮来的风都带着肃杀之气。在那些雾色中,幽冥鬼火逐渐浮现,伴随着婴儿的啼哭,铺天盖地袭来!
席卷而来的灵物一路蜂拥而至,很快占据了帝王楼的上空。
而原本这里形成的风水八卦也因此而被破坏,打开的阴阳界那条鬼道,借着这股被破坏的气,更多的鬼物和灵物从冥河跑了出来。
原本姜逢是打算用这个法子开展百鬼夜宴,以帝王楼的阳气为食,再由孟时安作诱饵,将方无声引至青藤山,她就能在青藤山把方无声困住,从而一并献祭,拉他去地狱,冥河!
然而这一切都因孟时安反水。
此间,便是连百丈之下的深渊底下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动荡。
宿淮起身:“外面出事了。”
欧阳铮掐着手指:“是啊,而且事情还不小,他到底要做什么?”
姜逢皱眉:“他想我们都死,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出了别的意外,莫非是青叶老儿他们干的?”
宿淮闻言,默然无语,他并不知道姜逢和青叶他们交代过什么,只是从腰间取出青木符递给于渊等人。
曲连星看他一眼,急道:“大人,你打算用那个法子?”
宿淮道:“青木符可以庇护你们,我打算。。。。。集中所有力量破阵。”
如果真如孟时安所说,即便破阵也没有用,倒不如集中所有的力量试一试。
青木符需要有灵力的人才能发挥最好的作用,曲连星和欧阳铮各拿了一片,又看了看周遭这些人。
两人收敛了心神,双手结印,默念着口诀,便见一道巨大的青光闪过,缔结成了一道屏障,将所有人都笼在里头。